葉之遙驀地一聲,讓客廳的氛圍頓時染上更加微妙的另一種氣氛。
『誰要跟蹤妳,少自戀了!』
但她發不出聲音,有什麼東西緊緊攫住了她的喉嚨,是什麼?
「我在這裡姐姐。」
葉之遙從她無神的雙眸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沒有其他任何情緒,彷彿失了靈魂的空殼,只有手上的溫度能確定她此刻存在於此。
查覺到她有點不對勁,葉之遙包裹住她的雙手輕輕搓揉,窺視著她的表情喚道:「姐姐?」
他在心底長長吁了一口氣,用拇指輕輕摩娑著手中的小手,陷入沉思。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曉青這時終於開了口:「要不然回這邊住一陣子吧?你們這樣兩個人也不安全」
叶知心踉跄后退两步,两腿颤抖得她一下跌坐在地。震耳欲聋的嗡嗡耳鸣,令她的世界陷入片刻的空白寂静,直到她被紧紧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但她只是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他,一動不動。
那是一絲幾不可察的微弱嗚咽,卻重重震懾了他的心。
『裝什麼清高處女,被人操爛的臭婊子!』
葉之遙異常堅決的冰冷語氣,凍得林曉青身子抖了一下。
「我們住得很好,不用麻煩我會照顧姐姐的。」
他微微向前一步,像是要把葉知心護在身後,然後強硬地結束話題:「我先帶姐姐回家了。」
『看有誰要妳,妳個性這麼爛,以後一定會早死』
「姐姐!沒事!不是妳的錯,妳沒有做錯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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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虛無的雙眸漫上霧氣、身子開始不自然地大力抽搐。葉之遙一驚,立刻把她攬進懷裡。
攫住她喉嚨的東西消失了,她又可以呼吸了,彷彿活了過來,如新生兒般發出了重生後的第一道聲音。
「装什么清高处女,被人操烂的臭婊子!」
「姐姐!没事吗?有哪里受伤吗?」
解完心結該來吃肉了吧?爭取20章前上本壘!
「我在。」
她想問他傷得嚴不嚴重?會不會痛?她想跟他道謝,謝謝他救了她;她更想跟他道歉,把他捲進來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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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不用怕妳不是一個人了,我在這裡。」
是那些指責她的夢魘。
兩人回到了家。
然後是越來越多的抽噎,不可自抑地斷斷續續從喉嚨裡鑽出,漸重的低泣聲染上嘶啞氣音,最後終於在他懷中放聲大哭了出來。
葉之遙倒了兩杯水,牽著葉知心在沙發上坐下,怕嚇著她般一舉一動都十分輕柔。他自己拿起來喝了一杯,示意她也喝。
附帶一提寫這章的BGM是五月天的〈天使〉。
『要是沒有生下妳就好了!』
一阵急速的风吹过翻飞了她的浏海,一个宽厚巨大的背影顷刻满占了她的视线。
全天下最想知道的人大概是葉知心自己。
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她就會輕飄飄地原地消失。
「姐姐,不要怕沒有人會再傷害妳。我在這裡,我是妳弟弟,是妳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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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血脈相連,永遠無法分割,是妳永遠的家人。」
一道声音破空而来,就像打开了听觉开关,周遭的吵杂喊声一下如潮水般涌入耳里。
她一回头,看到的是王兴狰狞的脸,和他手上挥舞而来的美工刀,在路灯下划出一道森冷的白光。
「爸。」
她沒有回話,攥緊著葉之遙衣角的手開始發抖。
他輕柔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清晰,如太陽般破開了那些纏住她的陰暗過去,終究化成一股強大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妳是跟那個人有什麼金錢糾紛嗎?還是妳有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行為?』
語畢,葉之遙握住葉知心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帶她離開,留下唉聲嘆氣的葉昱松,還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表情晦暗不明的林曉青。
「妳不是一個人,姐姐我會在妳身邊,永遠在妳身邊。」
溫軟的嗓音落在耳畔,他讓她的頭靠上心窩,彷彿可以聽見他的心臟怦怦跳動,和血液在血管裡汨汨流動的聲音,那是和她相同的血液。
像是要刻進她心裡,一遍又一遍。
感觉到后背那强而有力的臂弯和令
在她聲嘶力竭的嚎泣聲中,他心如刀絞,眼角沁出了淚光,不斷落吻在她頭髮上,啞聲輕喃。
感覺到頸間蔓延開來的濕意,他心疼地抱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葉知心想說話,從一開始就一直想說話。
『人正真好,我們都不會遇到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