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颂在餐桌边小口吃着馄炖。清汤上浮着一点点油珠,色泽鲜艳,皮薄个大。
空落落的胃一点一点被滚烫的食物填满,心情好了许多。她还不知道陈郁竟然会做这些。
坐上来。
陈郁洗干净手,一根一根地擦干水珠,冷白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线条利落,像艺术品。
嗯?
陈可颂嚼着鲜虾馅儿馄炖看他,没懂。
陈郁也没再说,悠悠走过来,坐在主位旁边的实木椅子上,转着一管药膏,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大腿。
陈可颂:
陈可颂被揽着腰,双腿分开,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长指撩开裙摆,轻而易举探到xue口,撑开依旧shi热的甬道,打着圈儿把药膏涂抹好。
陈可颂脚尖绷直,胯骨绷得很紧,单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差点把碗摔了。
陈郁动作很轻,像羽毛擦过。她倒也谈不上什么生理反应,就是单纯不好意思。这个姿势,这个部位,这个动作,就是令人不敢直视。
陈可颂咬着嘴唇,盯着瓷砖纹路发呆。
陈郁微凉的长指在甬道里打着圈儿来回,退出来时受xuerou挽留,紧致shi热,吸得他不想退出来。
他最后缓慢抚过微微开合的Yin户,蓦然低低道了一句:
下次试试这个姿势。
陈郁随即往前倾身,张口含住她耳垂,舌尖在软rou上舔弄,温柔中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可颂:唔,别
话还没说完,咔嗒一声响,别墅密码门锁缓缓弹开。
青青蹦着穿过玄关和客厅,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格外响亮。
可颂!你在哪儿呢。给你带了吃的!
她踢着拖鞋着上了楼梯,走到一半,恍惚听见餐厅有声音,于是又退回几步,探头来看
陈郁在厨房里,背着身,看不清在干什么。陈可颂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主位,连双手都板正地放在膝盖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青青:
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你干嘛呢?脸又红了。
热的。陈可颂挥挥手扇风,太热了。
青青看着二十度的空调顿了一会儿,觉得她这烧得真有点厉害。
我和景哥放心不下你,怕你饿,给你带了甜品回来。
周景明似乎没能跟上青青的速度,这会儿才走进来,把买的提拉米苏和另一个盒子都放在桌上,拆包装。
你得吃清淡点。山脚下有家农家菜,给你打包了点鸡汤馄炖,现在吃点吗?
陈可颂啊了一声,还没说话,陈郁洗干净了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倚在门上淡淡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灰色的裤子上有几抹深色的水渍,靠近大腿。
学长吃了吗?青青问。
没呢。刚给她洗完碗,没来得及。陈郁抬起下巴点了点陈可颂,竟然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颇有自己给妹妹做了一天的苦工,却甘之如饴的感觉。
陈可颂:
你别装。刚才你不是这副样子的。
原来你给她做饭了呀。我就说嘛,你留下来照顾她,一定行的。
青青立马心疼,看来看去,桌上除了男生不爱吃的甜品以外,只有不知道周景明什么时候去买的鸡汤。她往前推,那你吃这个吧?
周景明顿时脸都黑了,扫了一眼他们,这是给可颂买的。
陈郁掀了掀眼皮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手指在门框上轻叩两下,拖长尾音:
可是她吃了我做的。
周景明顿时脸更黑了,眉毛都要竖起来。
行了行了,给他吧,我吃这个就行。
陈可颂拍拍周景明的手,拿起叉子,示意他不要跟这人计较。
嗯。周景明蜷了蜷手指,垂眼看被她拍过的地方,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
好点没?我就是怕你饿了没吃的。怎么忽然发烧了,晚上睡觉记得把被子盖好一点,空调也要定时。
陈可颂想起晚上的场景,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嗯,好。不用那么担心,我现在撑着呢。
陈郁拉开凳子,发出咔嚓一声响,在没什么人说话的餐厅里格外明显。
他盯着两个人短暂肌肤相触的地方,眯了眯眼,眼底一片漆黑,气压骤然冷下来,嗤了一声:
用不着你Cao心。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把那碗鸡汤挪到面前,拆开一次性筷子,动作幅度小,却很用力,好像压着什么莫名汹涌的情绪。
眼底蕴着惊涛骇浪,漫不经心地看着周景明,扯出一个冷淡的笑,令人发寒。
正牌哥哥照顾着呢。
有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