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御把电话挂断,两根手指夹着吴冉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说:“你想不想给我讲讲这个楚燧的故事。”
肠道的深处依然是火热而紧致,这些年蓝御不是没有碰过其他人,情到浓时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他的心里再
这是一个普通而无趣的骚扰电话,但是蓝御明显感觉到,在听到“楚燧”这个名字之后,吴冉平缓而有节奏的吞吐突然停顿了一下。
,还能饱腹。饭菜味道都在及格线以上,吴冉自己吃着也比较满意,但是其实他对肉菜一般,挑了番茄黄瓜胡萝卜之类吃了几口也就饱了。胃袋这个东西跟希望是一样的,你给它多了,它就会越来越大,你给它少,他就渐渐萎靡。
吴冉心里把蓝御骂的狗血淋头,想着我上次说了东南亚富商的事儿,你差点没气死,怎么这么捕风捉影一个楚燧,突然这么神经病。他试图挣脱了蓝御的手,低头一口把蓝御那一根吞到了底,蓝御喉咙出气,唔的一声,嘴里低声骂了一句,折身起来,一下子把吴冉掀翻。
伴随着恼怒,升起来的还有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蓝御觉得吴冉简直有毒,自从重逢以来,两个人没有一次完整正常的对话,他自认已经很大度,面对一个曾经做出过无耻背叛行为的前男友,他能做到现今这种程度,感动中国都不够他感动了,为什么吴冉就生生能够在每次聊天的时候故意激怒他呢?这次就不提了,上次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他就把自己被六个人轮暴的故事说给他听,难道他以为这种事能够助兴吗?简直,真的有毒。
“你有什么打算吗?”
吴冉被问懵了,一时之间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心里觉得蓝御帮他还钱,买他身价,大概还是因为旧情,但是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也难保蓝御不会是因为当年那根刺扎进了心里。也许就像是他朋友说的那样呢?他为了报复、为了侮辱?也不是不可能,那关于将来的打算,又该怎么回答呢?
蓝御看吴冉没有回答,脑子里也是过山车一样呼啸,沉寂了很久,想他大概高中都没有念完,可不可以读成人学校,然后参加成人高考?有没有机会读大学,甚而更高的学府?他想不想去,如果可以去,哪家学校更好一点。蓝御脑子里的思想列车开出几百公里,听见吴冉说:“蓝先生对我有什么安排吗?我自己是没什么想法的,随您怎样安排都好,如果您想留下我自用,我肯定会好好伺候您,如果您要把我送人或者转卖,我也一定会让您的客人满意。”
下午才见过面,他也不晓得才到晚上老崔找他能有什么事儿,那边噪音很大,听得出来背景是在酒吧,老崔说是在讲电话,其实更像是在跟人吵架,大声喊:“卧槽他妈,楚家那个小子,就是楚燧,他把我昨天刚谈下来的一个艺人给睡了,你知道谁吗?就今年参加选秀的那个冠军,这鸡巴人真不是东西,睡就睡了,差点没给弄死,你说这个楚燧是不是变态!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们聚峰跟楚家素来有生意往来,我真是不同意你跟他有什么私下接触,这个人就是一个疯批……”
蓝御并不理他,而是拿出移动设备靠左在床头,他有太多公事要做,他还欠着聚峰100万没还,他是个打工的皇帝。但是,好歹是皇帝不是?在吴冉用牙齿叼着他内裤边往下拉拽的时候,蓝御想,明天我不打算早朝。
床头柜放着温水,吴冉举过头顶,蓝御没喝完,将剩余的一点随手浇上吴冉的身体,问:“洗干净了?”吴冉点头,拿起同样放在床头柜他上午买的套,用眼神问,要做吗?
卧室的飘窗上,吴冉装饰了他新买回来的鲜花,三只百合,香的呛人。蓝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满鼻子都是那股缭绕不绝的香气,当然还有眼前白的刺眼的肉体。
饭后吴冉收拾碗筷,在厨房洗洗刷刷,蓝御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家里添置了很多东西,想想陈师傅跟他报备过吴冉上午的动向,便清楚这些都是那两千元嫖资换回来的,心里没来由还是觉得憋闷。坐在沙发痛定思痛,等吴冉洗完出来,张口就问。
“你……”蓝御觉得如果他现在能被物化,那他此时此刻就是一个标准的蒸汽式火车头,脑袋冒着浓浓的白烟。
蓝御的思想列车面对急转弯一下子没刹住车,几乎就要脱轨,头猛然抬起,眉头拧成八字,可那一位还在那儿低着头在说:“我只有一个请求,到三十多岁没人愿意买我的时候,欠您的钱如果还没有还完,可不可以允许我打工还钱,因为我听说过那些年纪大了的,卖不动又还不上钱,就会被送到黑市标价卖器官……”
电话铃声不合时机的想起,蓝御摆摆手,对吴冉说:“慢慢舔,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接起电话,大咧咧说:“怎么了,老崔?”
其实吴冉自己也觉得自己有毒。他可能是变态心理,他自己心里知道蓝御顾念旧情,于是格外的想告诉他,我很脏很恶心,是个垃圾。这出于什么原因呢?你要说还爱,那就真的很矫情。
吴冉轻轻的摇了摇头,可是却听蓝御说:“我倒是想听。”
所以吴冉不说,只做。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