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魏凌空更清楚,季小悠是所有资料都是她一手编造的,所以她跟那个季星辰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经过刚刚的冰水一泡,他脑子里也冷静了不少。这个季星辰绝对不简单,至少他对于季小悠来说肯定不是一个陌生人。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了躲避他随便找个男人同居,他知道她有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这绝对是不可能事情。
片刻,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驶离了停车场。
那正是季星辰中三下学期的那一年,医疗记录上明确的写着因为淋雨感冒发烧,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可是他生病的日子正好就是那件大案发生的日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是后面又备注清楚了是因为着急回家过生,当天晚上又下着大雨,才淋雨发烧。
然后就是高中三年,也没有什么发现。
这一点一下让魏凌空想到那个实验,他的反应简直跟实验预想的结果一模一样。可是那个实验明明是失败了的,这一点也是经过他和组织反复证实了的,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况且做了那么多检查都没有问题,光凭几个女人的话,实在是不以为信。
魏凌空再次弯下腰将头埋进了膝盖中,自始至终他的小悠就没有真正的将他视为可以托付全部的人,她的心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他都不知道的秘密,身体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他没有力气再想象下去。
而他戏谑的眼神也一下变的认真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他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
他看到资料里多次提到脾气突然暴躁,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然后就是十几份各大医院的检查报告。那居然全部都是检查男性功能方面的报告,但是结果显示又没有任何问题。在加州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也会时常去夜店,但是据跟他交往过的女人反馈,他好像有生理功能方面的障碍,就是不举。
每次都是她都高潮了好几次,他却还没有半点想出来的意思。
他只是沉沉的吩咐了一句,并未看前座的二人,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嘘,明天是周末。”他拿开她的小手,继续在她体内细细研磨。
“星辰,星辰……”季小悠忍不住叫他,手也伸到二人深深结合处,想帮他尽快释放。这几十天他已经调教的她十分娴熟。
偏偏那个人也姓季,他想起之前他问她改名字为什么非要姓季时。她那云淡风轻的的几个字,随便取的,这样一想起来,肯定不是她口中的那般随便。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就可以满足你。”季星辰撩起她耳边的一丝细发,不住的在她玉瓷般的脸上来回挑拨。
他仔细翻看起资料来,前面大部分调查了季星辰的身世,也就是霖市本土一个富家公子,这期间并没有什么可疑。他飞快的翻动手机,终于在一行医疗记录上停了下来。
冰冷刺骨的海水一瞬间就令他的大脑麻木,他放开双手任自己不断下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获得片刻的安宁。
了小镇的港口,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港湾中。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从水里游上岸,这个小镇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如冬季一般寒冷了。他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往酒吧门口一辆悍马走去。
魏凌空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他脸上一片死寂,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抓住他逗弄的大掌,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好痒,你问。”
魏凌空暗自摇摇头,可是当他看到后面的资料时,又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季星辰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委托霖市最大的侦探所帮他查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顾忘忧!
“老大,我们……”
再然后就是大学。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他们不但有交集,还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两人的生命线产生了交叉,小悠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他,连一个眼神的示意也没有过。
在调查两年无果后,他还回国亲自调查,那正好就是小悠自少管所出来的时间。他是完全算好了的,然后他就去了福泽孤儿院,还捐了一笔钱。再后来,他们就突然在一起了,还编造出什么很早之前就情根深种的谎话来。
这其中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完全与百里之外发生的事情搭不上任何关系。
“去那个小区。”
“季小悠,你爱我吗?”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很累了。”
而正如魏凌空脑中所想一般,他心里万般娇宠的女孩此时正在某人身下娇吟深喘,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她身上的男人还没有得到满足。
当魏凌空坐上飞往中国的飞机时,他的邮箱里也得到了那份详尽的资料。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能再次回到那片他熟悉的土地,或许几个小时之前,他眼里还满是兴奋的期待,但是现在,他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当飞机终于抵达霖市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当天下午的四点钟。魏凌空出了机场,他径直朝停车场一辆等候已久的福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