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柳仙是谁?"
"嗯?"老人像是疑惑,"你不知道?你们平仲派的掌门人,孝宇真人柳笑庸啊。"
逸之白眨巴眨巴眼,被这一系列的称谓弄地懵然片刻。
"看你这样子,不会真不知道吧?你不是他的弟子?"老人懊恼地啧了声,"倒也难怪你这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可这儿不就是他的地盘吗?"
逸之白猛然反应过来,激动地说话都结巴了:"你说的是不是、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别急别急,慢慢说来。"老人嘴角咧开的更大了,被他的样子逗地笑出声。
"……那个总穿着白袍衫的仙君。"
"我们这多的是穿白袍衫的仙君,小鬼,你说的哪一个?"
"就是总从这儿走的那个!"逸之白急了,手一路指了一道下面的石阶。
"哈哈哈,是的是的,就是他。"老人逗他逗够了,竟然听懂了他说的,"他的地盘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其实也就他穿白袍子,装的好一手假清高……"
原来仙君叫柳笑庸,原来这个地方是平仲派。在老人豪爽的笑声中逸之白愣愣地想。
老人走之前,给了他一折纸书和一把木剑,并告诉他:"照着这本书上的练,一步一步、一招一式地来,我给你开了灵根,你要自己领悟,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你就待在这哪儿也不要去。"
说完便眨眼间消失了。
于是,逸之白在十二岁的某天清晨,捡起了那把木剑,照着书尝试着挥舞了几下——根本不用思考,身体便如云流水般动作起来,这奇妙的感觉渐渐让他上瘾,从此手中的木剑就再也没放下过。这四年以来,他每天就是扫地浇花的生活里一时间多了两样东西——练剑和打坐。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口中说的过段时间竟是整整三年,他并没有食言,真的来找了逸之白,只是这次旁边站着的还有仙君。
逸之白还在捆扫帚的手一顿,看见那抹身影,心口猛然一坠,紧接着咚咚跳起来,他慌乱从地下站起身,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手偷偷地拍了拍身后的灰。
那个老人先开口,仍然是一副笑容和蔼的样子,把手放在他肩头:"小鬼,有段时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甚好,甚好啊。"
有段时间?这他娘的都三年了好吗?逸之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长高了也长开了,面容青涩俊朗,五官端正,气质清爽,束着高高的马尾辫,青色的飘带藏在直直垂落的乌黑发丝间,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这张脸上显尽了风采。
"恕笑庸直言,我真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资质。"
仙君突然的话让逸之白大脑空白了片刻。
……是在说自己吗?
"有没有资质是你能一眼就看出来的?"老人听了撇他一眼,然后对逸之白说,"来,小鬼,伸出手来,让他感受感受。"
逸之白本来看见仙君就紧张,更何况现在还被仙君那道寒冷如冰的眸子盯着,他心乱如麻,反应慢了半拍,然后就听到仙君冰冷的声音:"不用了,竟然掌门师兄执意要这样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笑庸只想最后说一句,师兄以后还是先管好自己手上的事为妙,别人的闲事能少管就少管。"
连逸之白都听出了这话语间的微妙,但老人还是没露出一丁点儿生气的样子。
"早就说好的,现在还又发起脾气来了,师兄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说你,这偌大一个平仲派交到你手上,整日冷清地像座空城,也就这么个孩子一心一意为你守家,这孩子虽称不上奇才,却也是块儿好玉,用心打磨将来必成大器啊,你不收了他,难道要给苍云峰那帮不要脸的捡了便宜去?再说了,你身边总要有个人陪不是,整天关着自己……"
柳笑庸不耐烦地皱眉扶额:"师兄您要是再多说一句,就自己收他为徒吧。"
老人瞬间止住了话头,然后严肃地对上逸之白的视线:"小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跪下拜见师父。"
逸之白手忙脚乱地跪下身体,低头藏住通红的脸和脖子:"求仙君收我为徒!"
柳笑庸看着他,良久,才往前走去:"随我来。"
仙君经过时,逸之白明显听见了一道微小的叹息声。
"是……仙君。"他应道,连忙站起身跟过去。
后一秒,身后便传来老人满是笑意的声音:"还叫什么仙君,要叫师尊咯!"
之后,逸之白便被安置在一间偏房,他没太多东西要收拾,所以很快就盘腿坐上了床,他努力地想进入冥想状态,却无奈地发现此刻连静下心都难,因为他太高兴了,越想越激动,恨不得冲出门外疯跑上十几圈。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下躁动的心跳,索性平躺下来,瞪着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五年来他每晚都是打坐冥想,只有在这天晚上中断了一次,他高兴的一整晚没闭眼。
逸之白想了很多事,最先感谢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