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厉笙就算是躺着也不肯闭眼。
侧着身子靠在枕头上,盯着坐在床边的小姑娘看,那种带着些微依恋的眼神,能让人软进心坎里。
厉笙哥睡吧,我在这陪你。唐宁又摸了下他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嘴唇也渐渐干白,仿佛干涸水垢的颜色。
唐宁绝想不到斐厉笙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毕竟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用生病来博取女人的关注和同情?
唐宁,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他声音虚弱,喉咙里仿佛烧着一堆干柴,夹着空气爆裂发出霹雳剥落的嘶声,让人心疼。
唐宁顿了顿,脱了鞋小心的躺到他旁边。
还没挪好位置,斐厉笙已经先一步靠过来,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怀里带,滚烫的脸也靠过来,埋到她颈间,沉重又艰难的吐着灼热的鼻息。
唐宁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但好在斐厉笙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他似乎正在睡过去,呼吸声也跟着逐渐缓长起来。
在她耳边的呼吸干燥而灼热,烫得唐宁脖颈处的软rou又麻又疼。怕弄醒他,她一直保持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也没敢动。
偶尔会小心翼翼的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依旧很烫。斐厉笙睡得也似乎并不舒服,眉心紧拧,嘴唇紧抿,睡着之后依旧透着一股难耐的隐忍。
唐宁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决定给他的经纪人打个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扭过身,想去勾桌上的手机,可一动,他就醒了。
斐厉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艰难的把腿挪到床下,扶着床头柜才勉强站起身。
厉笙哥,你要去哪?唐宁忙滚下床,小跑的着过去扶他。
...卫生间。他的声音比睡前哑得更厉害了,仿佛那把火已经烧坏了他的声带,撑着唐宁的肩膀还晃了两下才勉强站稳。
我扶你去。唐宁知道了,刚刚睡前她为了让斐厉笙降温,便给他喝了几杯热水,再加上那碗小米粥,估计真憋得厉害。
斐厉笙这会儿脑袋疼得厉害,也不逞强,搭着唐宁的肩膀勉强挪到了主卧的浴室里。
唐宁让斐励笙先扶着旁边的洗漱台,赶忙弯腰帮他把马桶盖掀开,又把他扶了过去,正想帮他脱裤子,手腕就被他滚烫的手握住了。
唐宁,这个让我自己来就可以。斐厉笙对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无关形象,他也没有打算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做这种事。
唐宁抬头盯着他看。
即便是跟斐厉笙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他对她而言,依旧是遥远又澄净,简直不像世俗的产物,她也不能想象斐厉笙在自己面前小解的模样。
...好吧。那厉笙哥你小心点,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唐宁出去之后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口。
因为担心,她也并没有将浴室的门关上。反正他家浴室很大,开着门她也看不到。
但很奇怪,斐厉笙很久都没有出来,唐宁甚至没有听到一丝排泄该有的声响。
她觉得不太对劲,探头进去叫他:厉笙哥,你好了么?
她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放大,却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这不对吧,不会是晕在里头了吧?!
这么一想,她心头紧颤,小跑着进去。
好在一眼就看到斐厉笙,他还站在马桶前,一手撑着墙,低头看着自己身下。
厉笙哥?怎么不出声...唐宁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他抵在墙上的手背青筋暴起,越靠近他,越能听到他急促又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了?唐宁赶紧走过去,眼睛扫到他的小腹。
那根Yinjing耸立在他胯间,勃胀得赤红。却与他以往勃起的状态不同,蘑菇头胀得发紫,马眼却干涩得吐不出一滴水来。
...尿不出来。斐厉笙从没这么窘迫过,尤其是在唐宁面前。
膀胱胀得仿佛要裂开,但他却排不出来,那些东西仿佛都积攒在他体内,让原本就被高烧折磨得酸软不堪的肌rou越发的疼痛。
唐宁光是看也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现在怎么办?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唐宁也知道这提议不可取。
如果斐厉笙以刚才的状态去医院是上热搜,那他以现在这个状态去,就会直接冲顶热搜榜,还是带黑料兴致的爆炸性新闻。
即便解释他只是生病,但明星只要出了这种新闻,大众就愿意去相信那些编造出来的更为离奇,更为难堪的小道消息。
人性的恶劣根子,在这时候往往占据上风。
尤其像斐厉笙这样男神级的大明星,就更容易让人想把他拉下神坛。还有什么比看着谪仙跌落泥潭,染上一身污垢更让人兴奋的呢?
唐宁说完也就住了嘴。
她盯着他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