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自己倒没什么,她近来也嗜睡,每天七八点就想躺床上,迷迷糊糊听着男人在耳边说话,她嗯声,歪头道:“没事的,我觉得还好。余忱,早晨你在浴室里待那么久做什么呢?忍得太久,自己解决那啥了?”
宁希这才觉得不对来,她这才怀孕多久,余忱都跟着瘦了一大圈。
“哦。”余忱表面平静地应了声,手激动地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男人掌心在她腰间摩挲好会儿,才轻轻覆在她小腹,也不敢乱动,就那样贴靠着。
这话即便余忱不说,宁希也能看得出。
“嗯,睡吧。”他在她额头亲了口。
男人琢磨了一夜,心里其实早有预感,不过亲眼看着明晃晃的两条线,他还是愣怔了瞬,转而激动地搂抱住宁希:“真有宝宝了?我们去医院。”
余忱被宁希拖着去了趟医院,原来男人这真的是犯病了,不过属于心理范畴,医学上称作妊娠伴随综合症。
男人揉了揉疲惫的眼,伸手进被子里去拉她:“宁希,你憋了一夜,要不要尿尿,赶紧去吧。”
然而余忱呕吐的症状却没有好,不但如此,还跟宁希一起,出现头晕、食欲不振的症状。
“不是,不是。”余忱连连否认,“不是的,你都这样,我哪有那个心情。这两天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一样,总是想吐。”
宁希笑着点头:“应该吧,这试剂准确率不是很高么,去医院抽个血应该能确定的。”
她哭笑不得,自己往浴室走,余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让宁希推了把拦在门外:“一会儿我喊你,你再进来。”
宁希哭笑不得,她晓得余忱因为她呕吐,近来一直焦虑,却不知道他严重到这地步,只得回过头来安慰他:“你不是都了解过了么,我不会这样持续太久的,倒是你,如果一直盲目恐慌,我要有点什么事,还怎么使唤你啊?”
“余忱!”宁希又喊了他声,“你不要去学校么,下午你们老板不是找你有事来着。”
“嗯。”他嗓音有点嘶哑。
虽然两人什么没做过,她让余忱抱着把尿都不知道多少回,但对于一起弄她尿这事,宁希还是接受无能。
宁希懵懵地让他从床上抱起,余忱已经帮她把拖鞋都给穿好,顺便把试剂盒子塞进她手里:“别忘记再去测一下啊。”
“老婆,对不起。”睡觉的时候余忱搂住宁希,含吞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歉,“都是我不好。”
每每看着她虚弱地抱着垃圾桶呕吐,余忱都觉心惊肉跳,恨不得代替她受苦。
好在婚礼就定在五月,那时候她肚子还不算太大,礼服不用再改。
可他完全没料到煎熬还在后面。
宁希打了个哈欠,本来没什么睡意,让他这么一闹,倒真觉得发困。
就是查出身孕没多久,宁希的妊娠反应有些重,早晚孕吐得厉害,整天都没什么胃口,余忱变着法子做菜哄她吃。
“干嘛呢你?”
直等到两人从医院回来,他嘴角的笑意都没消失,男人翻来覆去看着化验报告,盯着上面的数字来回琢磨,连宁希叫他都没听见。
宁希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原本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情绪几乎瞬间散得干净,她“噗嗤”笑出声:“余忱,你傻啊,就是有了,也用不着这样。睡吧,明早再测。”
第二天一早,宁希刚睁开眼,就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希的话起了作用,余忱后面症状慢慢好了不少,不晓得他从哪里收集来一堆资料,这架势,比他写论文还认真,一副要把宁希当猪养的节奏。
儿倒坦然许多。
自从宁希怀孕后,两人在床上关系十分纯洁,每天盖着同床被子睡觉,男人最多亲亲她的额头和肚子,连丁点儿逾矩的举动都不敢有。
“余忱?”
男人头发乱糟糟,顶着两个熊猫眼趴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她昨天买的试剂盒,不知道呆了多久。
她估计真的临近三十岁,到了如狼似虎的时候,尤其孕后雌性激素发生变化,她身子异常敏感,下面动不
宁希“噢”了句,眼皮子耷拉着,越发沉重,几乎睁不开来,她实在没有精力去细想,不多久贴着余忱的胸膛沉沉睡去。
余忱兴奋坏了。
她在浴室里呆了四五分钟,才打开门让余忱进来:“呐,你自己看吧。”
余忱摇头,扭头亲了她的脸蛋:“今天不去了,在家陪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宁希,我好高兴啊。”
说实话,宁希本来对这孩子没多少想法,就心觉来得有些突然,看男人忙里忙外,手足无措的模样,连带着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夜里头宁希直往他怀里钻,哼哼道:“余忱,我这肚子还有两天就十三周了,人家不都说,孕中期适当的性生活有利于孕妇身心健康。”
好在没过久,宁希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她那点子妊娠反应完全消失不见,余忱总算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