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不行……”
季天蓼还是要逃出去,那或许也不是逃,只是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
黏腻的亲吻堵住了双唇,可今天的吻非同寻常,丝毫不凶狠霸道。上颚被他慢慢舔得发痒,对方的手也只是托着他的后脑勺,没有别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况且封聿的鼻梁还蹭着他的颈窝,只说想他了。
被压倒的omega的那点小心思又上来了,一下子感觉这人好似非要钻进他怀里的小狗,不许他工作,快点陪他玩那样。是说,如果封聿的体格可以缩小一倍的话。
倘若是由他占据主导地位,季天蓼实则并不抗拒文明的性爱。他是omega,也是男人,会有男人不喜欢倒在脚边的美人尤物,不想看见他们性爱中流泪的眼睛?
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美妙事情,居然让这种姿色的alpha臣服,足以在他的人生立一个百丈高的里程碑。
于是季天蓼一反常态,直勾勾地盯着封聿,看见他的绿眼睛里没有一点杂质,甚至很幽深沉静。
侧过头就是不让亲,一边不急不恼地笑:“哦,哪想了?”
“很想你。”只是陈述,没说一句激起他羞愤之心的话。
“别想了。”
“不行。”
“不想行不行?”尾巴要翘上天了,每个字都劲儿劲儿的。
“不行。”
“明天再想吧。”
“每天。”
季天蓼愈发美滋滋的,捏住他后颈一小块皮,甚至还有要去揪腺体的趋势:“真没出息啊……”
他被一个成年男人压在身上,不可能不预知到后续剧情,但一想到今天即便失控,也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满足感完全超越一切其他。
想把曾经羞辱他的话原数扔回去,可是到了嘴边,烫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一个人得有多不知廉耻,能把那些坏到极点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出口?
于是就在肢体语言上补足功夫,季天蓼一边不让他碰,一边把手绕到了封聿的后腰上,什么老虎屁股摸不得,摸得摸不得他今遭都摸到了!别说摸了,还要打个巴掌,来个脆响才够一雪前耻。
但封聿稍微眯眼看了一下,都不像有心警告,季天蓼就吓没了那个胆子,冷噤在背脊上爬过。可又像下雨天,蹦蹦跳跳踩小水坑小孩子,不被他某一脚踩到深潭里的鳄鱼,他不会知道贪玩的恶果。
季天蓼忍不住伸手,拧了拧他的脸:“这就不讲话了,唉,你说你是不是没出息?”
他其实想把尾音滑出去,说一个“嗯?”让对方像被唤到的狗一样抬起下巴。但学不出封聿那种戏谑而漠然,让人听了全身发热的口吻,只能作罢。
“嗯,没有。”继续对他投着降,身体的热度却寸丝不落地传达过去,“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说不好…!”事态不妙,措辞立刻显出慌乱,季天蓼按住他的手腕,就是不给往下。
他的心虽然也多想同他嬉戏欢愉,但既然自觉已握到捅开胜利之门的金钥匙,他就怎么也赢不够。
封聿说话的热气扑到耳后,那双制止他的手就无法再坚定:“我轻一点,你说停就停。”
Omega的皮肤太白,碧桃雪白的长枝,稍微这样漏了一点,就足以耀花在场所有双眼睛。
月亮被被一层灰褐的云团遮住,车窗外的人声没有歇过,半沉半浮的灯为半裸的曲线镀上一层釉彩,嘴唇缓缓掠过小腹、肚脐往下滑,封聿把它含进去的时候,季天蓼哆嗦着滑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