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清洗干净、穿戴整齐的梁放，在范总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范总的面前摆了一份表格。他和气地对梁放说：“梁先生，根据你的综合素质，我认为你的潜力巨大。我公司会量身为你制定一套包装计划。现在，我会问你一些问题。这决定了我司以后对你的职业定位，请你尽量如实回答。”
梁放迟疑地问：“面试……还没通过吗？您刚才不是说我已经被录用了吗？”怎么还有问题？
范总看出了他的紧张，安抚说：“别担心，面试已经通过了。这些问题只是与入职培训相关，也不会涉及你的身份隐私。当然，如果确实有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会做标注。”
梁放咽了口唾沫，点头说：“你问吧。”
范总看向了面前的表格。
“你的性向……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梁放迟疑了一下。范总抬眼看向他，换了个问法。
“跟女人做过吗？”
梁放摇摇头：“跟男人也没有。”
“你没有跟人做过？”范总眼睛一亮。
梁放觉得自己二十多的人了还没经验十分丢人，低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你的优势。”范总惊喜地说，“你没有过经验，那公司对你的安排会完全不同。”他刷刷翻到后面几页，在“入职培训”项目下面做了个记号。
“如果你以前有过经验，那么公司会安排老员工对你进行岗前培训，以跟你发生直接性行为的方式进行。”他解释说，“但你没有过经验，你的第一次就可以卖给有这方面需求的客户，通常你会分到一笔可观的抽成，客户也会额外给你包个大红包。这样的话，我司就必须安排经验丰富的专业调教师，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指导。也就是说，不真正跟你做全套，让你既保留初哥的生涩，又不至于在正式工作时完全不懂，让顾客扫兴。”
范总用讨论普通入职培训的语气正常地向梁放解释这些隐秘羞耻的内容，让原本十分不自在的梁放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产生了似乎真的只是在跟未来的部门领导讨论一份正常工作细节的错觉。
“你更愿意跟男人做，还是跟女人做？”问到这儿，范总突然笑了笑，“我看你面试中的表现，应该不排斥跟男人。”
“嗯。我……都、都行吧。”梁放局促地说。突然鬼使神差般想到那天杂志封面上的男人。那个人无疑比以前的所有封面女郎都让他更有感觉。“更愿意跟……男的吧。”单单是说出这样的话，就让他已经平息下去的那根又蠢蠢欲动起来。
范总笑了笑，在手中的表格上打钩。
“跟男人做，你更愿意做插入的还是被插入的那个？”
“插入……男人？”梁放以为自己听错了，“……插哪里？”
范总：……
他看了看梁放，很快意识到他是真的不懂，只好叹了口气，拿过自己的手机，翻了一下相册，找出一张gv插入的片段动图，递给梁放看。
这简单粗暴的画面太有冲击性，梁放瞪大了双眼，整个呆住了。他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做要使用那个肮脏的地方。
无论是作为攻方还是受方，他一时都难以接受。
“一定要这样吗？”他瞪着双眼不置信地望着范总。
范总无言地看着他，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但梁放毕竟不是一个孩子，他很快意识到无论他多么不情愿不愿意，跟男人做的方式都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梁放原本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份工作，但现在他又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