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朝頓時耳根都紅了。
田禮歆正一路往下,用嘴唇蹭著他的脖子。
「是這裡嗎?」田禮歆停下來看他一眼,又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謝君朝現在很能體會什麼叫做被吃乾抹淨的感覺。
為了有效保障自己的家庭地位,他手慢慢扶到她腰上抱住她,一邊摸索著她腰帶的繩結,一邊慢慢往後躺。
「啊!」在謝君朝躺下的那刻,他忽然慘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田禮歆連忙從他身上起來,焦急地問道。
「壓壓到了」
「我沒壓到你哪裡吧?」田禮歆忍不住視線往下,自己明明是跨坐的呀。
謝君朝淚眼汪汪「脊椎骨壓壓到花生了。」他從背後掏出一顆被壓扁的花生。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外面剛剛那兩個進來打掃的小丫鬟已經被人拖出去掌嘴二十了。
「那個,我知道我那方面的天賦是很低的。」謝君朝一把抱住了田禮歆,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此時的表情。
「沒關係,不怪你。」
兩人就這麼不說話抱了一陣,直到外面再度傳來意有所指的咳嗽聲。
終究是田禮歆輕聲開了口「再試一次。」
「好。」
田禮歆看著床頂發呆,謝君朝把臉埋在她的鎖骨。
「你怎麼一直不動啊。」田禮歆輕輕捶著謝君朝的肩膀「耽誤這麼多時間,水要涼了。」
「這不是還沒有找好支點嘛。」謝君朝靠在田禮歆耳邊低聲說道「確實很難找啊。」
「你能不能想辦法快一點,明天還要早起去請安奉茶呢。」田禮歆轉了個方向,改盯著床邊的紗帳。
「現在嗎?」
「我都過去半天了,你」田禮歆正打算開口,謝君朝又湊上來親了她一下。
「可以了。」
常聽人說這事剛開始會不適應,田禮歆覺得其實也沒想像中那樣可怕,雖然也可能是因為兩人為了交差索性豁出去,到最後根本沒有心思緊張害羞。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完美的,她心想,或許男女婚配就是這樣之下發明的產物,人總是覺得自己沒有的東西好。正因為自己得不到,才在能夠觸碰的時候格外興奮。
「對不起啊。」謝君朝一邊把喜帕疊好放回床邊,一邊回頭看田禮歆。
田禮歆兩手撐著坐起來,正把自己的衣服裹回去「你沒什麼對不起的。」
「妳先去沖洗吧。」謝君朝往房間屏風後面指了指。
「一起去。」田禮歆悄聲俯到謝君朝耳邊,輕輕咬了一下說道「不然外頭聽牆角的又要咳嗽了。」
屋內傳來一陣淅瀝嘩啦的水聲。
「啊,那裡不可以!」這是大少爺的聲音。
「啊啊啊!」這是少夫人的聲音。
「妳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出去啊」
外頭聽牆角的下人們不禁心想這兩人玩得還真刺激。
殊不知他們兩個只是在浴缸裡趕走衣架旁邊的老鼠。
隔天雞啼沒多久,劉嬤嬤就來叫人起床。
「姑娘該起了。」
田禮歆從床帳中探頭出來問道「現在什麼時候?」
「寅時三刻。」劉嬤嬤答道。
「太早了,讓她再睡一下。」一隻手伸出來把田禮歆又拉了回去。
劉嬤嬤捂著嘴笑了,姑爺還真是會疼人。
「那奴婢卯時再來。」她連忙識相地退出去。
「我就說這招有效吧。」謝君朝一張小臉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田禮歆敷衍地對他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還酸嗎?」謝君朝輕輕施力,在田禮歆的腰上按了按。
「沒事,我可不想要頭一天就在婆母眼裡留下不好的印象。」田禮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滿臉紅光,但十分邋遢。
「妳是我娘子,這段日子做什麼肯定都會被放大檢視。」謝君朝伸出手順了順田禮歆披散著的頭髮。
眼見綠雨跟小紅端水進來伺候她梳頭,田禮歆連忙推了謝君朝一把「官人你也趕快換衣服。」
謝君朝嘟嘟囊囊地換衣服去了。
田禮歆從鏡子裡看見綠雨跟小紅心照不宣的偷笑。
田禮歆從鏡子裡看見綠雨跟小紅心照不宣的偷笑。
*小劇場*
謝君朝:哎呀,當時年紀小,實在不知所措。
田禮歆:我就知道,你又要這麼說了。
謝君朝:不積跬步,無以成千里,只要勤加練習,相信一定熟能生巧。
田禮歆:你要跟誰熟能生巧啊? 你不會有什麼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