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热闹的酒吧想找找乐子。
乌鸦驱车来到荃湾沙咀道,进入一家欢场,里面disco灯球炫目耀眼,音乐震耳欲聋,两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郎在中央跳着撩人的舞,各路道友们醉生梦死,嗑药得神智不清。
此时已是午夜,他换了身衣服来到吧台,酒师立刻调上一杯Gin Tonic,毕恭毕敬摆好,跟随骆驼在阿姆斯特丹的日子他几乎隔三岔五就喝,说不上多喜欢,却已成了习惯。
几杯下肚,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凌晨两三点,细佬们不在身边,乌鸦百无聊赖,他想起了阿羽,也不知道小拳王怎么样了,那天的不愉快过后没有再见面。这强悍的小女人不仅爱管闲事,还尤为在意细耳超,让他相当不痛快,可是她横冲直撞的性情又与过去的自己如此相像,叫他不得不在意,许是对她的感觉早已不是当初胁迫时那么简单。
场里有些妞们在旁关注了乌鸦许久,一时花枝乱颤,借着酒劲撩他,秋波明传暗送,大胆抚摸他手臂上健壮的老鼠仔,这样威猛的高质量男人夜蒲中可不多见。
滚开,今天没心情~乌鸦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女人们纠缠无用,不情愿地散去。
他掏出手提电话翻了翻,与苏帕查交战当日,他偷偷记下了阿羽的电话号码,此时他竟克制不住冲动想给她去个电。
乌鸦合上电话,想了想又打开,果断按通话键拨了过去,几十秒没人接,他把电话扔在吧台,继续喝酒。
几分钟不到又有人打过来了,他一看是阿羽的回拨,立刻接通。
小拳王?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脸色突变,慢慢由阴转黑。
在此不久前,尖东的金巴利道上,著名的「花都夜总会」场内载歌载舞,相较之下隔壁的「富港麻雀公司」清闲客少。
准确来说,只有四个洪兴揸fit人还在游干水。
南风!
碰!
西风!
嘿~我再碰!
不是吧~细妹姐~今天运气好到不行啊。
嘁!五筒,九张!
哈哈~自摸大四喜!
十三妹摸了个东风,直接摊牌,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恋人韩宾则一脸苦闷:喔哦~又是十三幺又是大四喜,你运气那么好明天去赌马吧。
废话少说,给钱!十三妹一边抽烟一边摊出手,韩宾翻了翻眼睛,玩笑似地拍打她手心。
你们两个在我这秀恩爱~看下把不杀得你们落花流水洪兴尖东揸fit人太子也在,他生得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和乌鸦一样雄壮威武,这间麻雀公司与花都夜总会都是属于他的坨地。
搓牌的时候十三妹随口问:阿南,细细粒好点了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多谢细妹姐惦念,阿细她...还没好,其实也没关系,慢慢来吧。
十三妹听出了陈浩南言语中的失落,惋惜地摇摇头。
难得阿南出来玩,你提这个干什么?
随便说说嘛Benny,细妹姐是关心我和阿细
门外响起跑车的气浪声,太子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细佬们回来了。
他们吵吵嚷嚷进来,见老大和其他三位大佬坐镇,马上恭敬有礼地打招呼,一个都不敢怠慢。
怎么玩到这么晚。太子小声责备了他们,不经意撇了眼,蹙起额头:火柴,你的脸怎么搞的?
火柴是太子的近身之一,他的鼻子和额头红肿得厉害,大佬们打麻雀他不方便公开说明,遂在太子耳边悉悉索索。
你们是不是无聊,特地抓个东星女仔回来玩?太子反问他,牌桌三人听到东星都停下了动作。
东星?
阿羽刚恢复知觉不久,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还有几张陌生面孔,白西装英俊男人陈浩南她见过,其余三个都不认识。
金毛强把收陀地的事告诉了太子,惹得太子有些不高兴。
喂,她还是个小妹妹,你们又收陀地又抓来,是不是欺负人家?十三妹潇洒仗义,身为女人她自是打抱不平,而且阿羽凤眼英眉的,长得很称她意。
太子也认为陀地费的事,只要钱到手差不多就行了,小题大作大可不必,当即令火柴放人。
大哥,这个女的够狠够劲,我的脸就是她揍的。
哦?太子挑挑眉,火柴算得上格斗好手,能伤他必然有几把刷子。
大哥,我看她可能是乌鸦的人。金毛强的话让太子起疑,乌鸦作为劲敌与洪兴之间的恩怨早已不计其数,何况阿南前半夜才与他发生摩擦。
真的假的?十三妹不信。
一旁的陈浩南思索了一阵,非常确定地说:没错,花炮会上我见过。
是啊大哥,前几天被我砍的那马仔,收陀地那天就和她在一起。
听到这话,阿羽抬起头,冷冷地斜视金毛强。
太子来回踱了几步,看了一眼火柴的伤,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这段时间听说乌鸦拳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