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闹过,酒吧在小小收拾后照常营业,并不影响人们继续畅饮。
哎呀,做生意嘛!别那么过份!
乌鸦只把他当成小丑,与笑面虎一起取笑他,做着怪腔学他语气:洪兴堂主~嘻嘻~铜锣湾揸fit人吖嘛~
道!当洪兴好踩啊!?
这话戳到了乌鸦的神经,他抬手挥拳相向,把啤酒溅到了对方脸上,陈浩南也准备好和他开打,眼看出事,众人慌忙拉住他们。
不过陈浩南点燃了那杯酒,也点燃了乌鸦心中的业火,从与太子的争斗开始到与陈浩南的抗衡,牵涉了那么多人事在其中,何勇、鬼仔添,石硖尾大战、争陀地,依然没分出胜负高低,他发誓一定要把他们踩在脚底,无论内外的压力有多沉重。
陈~浩~南~
此话是火上浇油,陈浩南上前要出手揍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都有份?他不快地问。
笑面虎走到基哥身边,挑起眉毛向他展颜一笑:我是大股东,有什么不对吗?
洪兴元老的面子挂不住了,基哥怼了回去:浩南,你还有没有当我在这里?给面子的话就别捣乱!
氛围逐渐高涨,所有人纵酒言欢时,东漫门口走进一群人,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胸口露出龙刺青,玉树临风翩然俊雅的长相,赫然就是洪兴铜锣湾揸fit人陈浩南。
那你就是存心捣乱!
基哥,让我讲。笑面虎拉住基哥,仰着头斜视陈浩南,手指点地:我们东星来湾仔插支旗有什么怎么样吗?
浩南,什么事吖?洪兴的元老基哥从人群里挤过来,见来者是同门后生,便打了个招呼。
好啊,不要跑,我现在去叫人,看你们哪里混的!
好,我给你面子,想要愉快是吗?那今晚一定会愉快的。陈浩南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吧台上的酒,捏起冒蓝火的酒杯举到乌鸦面前:来,干杯,死乌鸦,干杯。
刚踏入酒吧陈浩南就恼声高喊:哪个是老板啊!?
我路过想喝点酒,不想看到不愉快的事发生。Robinson警司严重警告了他。
大天二找到他,愤愤不平地嚷嚷刚才和东星仔的小冲突、听得他不胜浮躁厌烦,怎么到哪都有东星和他作对。
放荡不羁的嗓音响起,每个字都拖得老长,抬头一望,那熟悉的长腿和邪笑,肌肉爆棚的轮廓,不就是乌鸦么?
当然不对啦。陈浩南转向笑面虎:在我们隔壁开酒吧抢生意,连泊车档都要抢,我告诉你这里是洪兴的地盘。
他立于吧台之上,手中扣着一瓶Heineken和开瓶器,傲视群雄地走了过来,指着陈浩南:你以为湾仔你最大啊?我乌鸦就是看你不顺眼。他轻松跃下,靠近对方蔑视地挑衅:你拽什么?
于是双方互相以粗鲁的国际手势结束对话。
一看形势有异,基哥赶忙想要稳住局面和稀泥:浩南啊,虎哥不是这个意思,做生意嘛!如果洪兴想把场子拿回去,坐下聊一聊。
一只手伸出来按住陈浩南:别吵!我是Robinson,湾仔区警司,能谈谈吗?
基哥有着数拿,高兴还来不及,浑然不觉陈浩南肝火正旺,神采飞扬地说:一点点啦~
东漫酒吧内,老板笑面虎穿着明黄色西装,别了朵胸花,满面堆笑、春风得意地端着杯子四处敬酒,开张之日自是请来不少道上兄弟捧场,场地不大,排面可谓宾客如云,门庭若市,人们觥筹交错,把一层和二层整个都填满了,在湾仔开酒吧可比在元朗地界有大把水头得多。
陈浩南诧异之余不由得郁闷,这墙头草怎么什么矛盾都要掺合一脚。
乌鸦在众人和警司面前故作受害人模样:哎~哪有这么小气的人啊~别怕,基哥,我罩你啊~
你们要嚣张,回元朗去嚣张。
我大哥说今天晚上不能惹事生非!东星仔手指用力戳大天二的肩:以后要玩,随时奉陪!
我就是当你在这里才给你面子的!我现在不是捣乱,我是帮你旺场,我每天叫百八个兄弟来旺场!
陈浩南没想到今天警司也在场:你是警司啊?怎么样呢?
这次拉拢基哥,离间了洪兴社成员关系,怎么也算是让陈浩南憋屈了下,乌鸦看起来心情不错,与基哥笑面虎喝了两杯,然后单独去了自己另外一处
基哥又尝试着调解,反而让陈浩南不顾社团身份对他斥责:基哥,你怎么傻乎乎的?这间酒吧叫东漫,东星的东啊,你被人家摆了一道都搞不清楚?
陈浩南怒火中烧,他反手敲打乌鸦胸口:你是不是来湾仔插旗?我就帮你把旗都拔过来让你关门!
离开前,他放下狠话:明天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就捣乱!陈浩南大吼,对着乌鸦和笑面虎提高嗓门:怎么啊?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是洪兴的堂主。
他一松手,酒杯落到地上,哐当碎裂,火焰蔓延开来。
客人们被惊动,纷纷转头围视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