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不会做,林澄开始在心里痛骂自己多管闲事。
虞迟暄摆明了就是想要他亲自上手,这种幼稚的把戏,用在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上是可爱,用在二十多岁已分手的前任身上,就多少不知数了。
“虞老师应该不止三岁。”林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我洗碗太累了,手抬不起来。”虞迟暄仍然是理直气壮,不要脸到极点。
林澄没辙。他被虞迟暄吃得死死的。他大可以拒绝,但节目组百分百会把拒绝的镜头剪出来播放,他不想在分手以后还得罪其他人,他认命般拿过药箱,打开准备给虞迟暄消毒。
虞迟暄把手递过来,刚洗完碗,手上还沾着淡淡的洗洁Jing味道,和这双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没有一点适配性。林澄暗想,这么好看的手,就应当配上闪亮的珠宝饰品。
“林澄,伤口都快结痂了,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吧?”
池丛从门外进来,看林澄小心翼翼地给一个毫不起眼的伤口消毒,大呼小叫道。
“呃……”林澄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想不开。
“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消毒的。”虞迟暄不觉尴尬,他没把手抽回来,只用手指轻轻叩击桌子。
“搞不懂搞不懂。”池丛摇摇头,扭身出去了。
林澄从药箱里找出一个创口贴,打开后小心贴在虞迟暄伤口上,然后用手心贴着虞迟暄的手背轻轻熨平,做完这一套后他就准备收起药箱还给工作人员。
虞迟暄被林澄手心的温度惊到了。他刚洗完碗,手指冰凉,手背同样也冷,林澄手心温度却不烫,似乎只比他的手温热一点,丝毫不像一个正常人的手。
他轻轻皱眉,想起林澄说自己得病的事。他本来觉得林澄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现在想来,应当也有身体上的问题。
他想得越来越远,一直想到之前林澄经常在医院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生病,次数太多,他就觉得是林澄故意装病,毕竟每次去林澄都是一样苍白的脸色,看不出病了还是没病。
那时候他工作忙,连轴转,遇上写歌瓶颈期,在工作室一住就是一个月。
而当时的林澄正处于空白期,没有剧组可进,自然很闲,时不时地就发消息询问他的近况。
所以到了林澄生病,他便觉得林澄只是想找个借口见他,耐心也越来越少。
如今想来,似乎是脸色一向地差,所以没病也像病了。而他总是不耐烦,总是去了就走,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去问一问林澄到底是因为什么住进了医院,先入为主地觉得林澄是在装病。
“我先出去了。”林澄收好药箱,站起身来,他不理解虞迟暄怎么又发呆去了,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林老师,你也贴一个吧。”虞迟暄叫住林澄。
“啊?”林澄迷惑起来,他往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拒绝。
“你要不贴,我就把我的也撕掉。”虞迟暄眯着眼威胁。
“呃……”林澄很想说,你想撕就撕吧,但他最后也没说出来,还是重新打开药箱,敷衍地给自己也贴一个,贴完无奈地说,“我先走了。”
林澄收好药箱还给工作人员,出去找其他人了。
虞迟暄满意地看着林澄远去,那个创口贴牢牢贴在林澄的手上,像是宣誓主权。
晚上定的主题是夜唱,节目组把工具搬上天台,布置好一切,等待所有人就位。
这个环节,主要还是为了给三个主业是唱跳的爱豆表演空间。
众所周知,爱豆在舞台上都是边唱边跳,极少有团队能够在高强度走位和高舞蹈难度的情况下全开麦,虞迟暄还好,黎如作为国民初c,以前也上过音综当众表演过演唱实力,唯有被叫做「花瓶」的池丛,还在被人诟病大白嗓。
节目组很聪明,把虞迟暄放在最后面的位置。自从虞迟暄开始巡回以后,就极少翻唱别人的歌,粉丝给的心愿单快把虞迟暄私信挤爆了。
他今天实在忙,洗了两顿碗,晚上还要唱歌,但他心情很愉悦,坐上凳子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抹笑意。
今日夜里多云,天上无月无星,苍穹是被泼上去的墨,黑得不见白底。
山里风凉,送来无人踏足的森林里奇异的冷风,林澄被吹得瑟缩了一下。
“林老师,加衣服。”虞迟暄不知什么时候去拿了件自己的外套递给林澄,林澄摇摇头拒绝了,他不想穿着前男友的外套录节目。
黎如已经就位了,在调试麦克风音量。毕竟不是专门的音乐综艺,音响效果只能说过得去。
林澄去自己房间拿了外套,顺手给池丛也带了一件外套。
“哇谢谢!”池丛受宠若惊地接过衣服,然后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感觉有人在骂他。
“没关系。”林澄好笑地看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本来旁边的位置是留给池丛的,这样他一左一右都是好友,结果虞迟暄一来就不客气地坐下,他再换位置就太刻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