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得着迷:夫君大人,你可真美。
与人类
道士又忍不住笑了,他今天笑得比一年都多。
河神诚实地回答:舒服。一直都被冥冥中的因果沉重地压迫着、束缚着,禁锢慢慢松动的感觉,像是从死去的旧皮中蜕出。
河神身体一震,难耐地问:这是什么感觉?
实质是蛟神的躯体不会轻易受伤,但也抵挡不住道士的入侵,河神的体温要比人冷得多,然而毕竟比河底冷水温度要高,要害没入温热的肉穴,道士舒服得喟叹一声,问:夫君大人,感觉怎么样?
道士再追问:喜欢吗?
蛇的血是冷的,运河的水也是冷的,新娘的身体是热的,他的唇舌、吐息、被自己吃进身体的部分,都是从未感受过的热度。
河神说:喜欢你。
他来之前还以为会面对一个半疯的妖神河神只有右半边脸颊还是干净的,要是这部分也染上血煞,就要彻底堕化成孽龙了。
河神便再回答:喜欢。
舔舐之下,暗沉的红纹慢慢淡了,河神自诞生以来无形的负重在慢慢消散,同时感觉到本源的流失,有些慌乱:我感觉要被你吃掉了
从来不知道在河里操河神还有这种好处,水会替河神说话。
凡人的血和怨,随着运河的开凿,沉淀在河神的神魂里,把他往幽暗深渊拽去。道士一边用舌尖细细地跟着纹路走向描绘,一边吞吃无形的血煞,用自己的福缘去吞噬消化,像他这样修为深厚荤素不忌的家伙,才能承受这种污秽的力量。
他想把河神衣服全都脱掉,河神不觉皱眉,不自在地推拒,蛟神还没学会幻化,衣服就是他的鳞片,本能地不想脱下防备,道士也不勉强,住手又打量一番。
消去红纹后光洁的额头沁出汗,融进水中,河神抓着道士的肩,被捣弄得受不住,下意识想逃开,绿嫁衣只是凡物,被河神一拉就扯碎,手胡乱挥动间打散了道士发髻,漆黑长发在水中飘散,如一团墨晕开。
苍白的皮肤,污血一般的暗红色纹路,凌乱的黑袍衣不蔽体,多么邪恶又淫乱的场景。看到道士眼中,可怜又可爱。
河神喃喃:好热
血煞烧得道士浑身发热,没有循序渐进的耐心,他分开河神的腿,探寻到那处从未被造访的幽径,扶着自己的阳具,强硬地慢慢挤进去。
河神只觉得自己就像身下的蚌肉,柔软多汁,被人轻易撬开,各种戳弄拿捏。熟悉的水域变得陌生了,竟会有缺氧的感觉,河神深深吐息,过量的热度和快感蒸得他神昏智迷,不太明白自己用下身吃进去的是什么,传递往全身的又是什么味道,让他身体颤抖,又想蜷缩、又想逃开、又想迎合的感觉,就是新娘的味道罢,是甜吗,还是辣呢,或者是酸?
剥开他的衣服,黑袍下红纹并不止覆盖左半边的肢体,河神全身都是血煞凝成的花纹,像身上烧着火。
道士眯起眼睛。
见河神抵抗,道士低喘着,用手臂箍住他,问:舒服吗?
运河和河神息息相关,河神情绪动荡,运河的水就动荡起来,绿嫁衣在水中飘荡鼓起,水流缠着道士,像是孩子或者宠物在向大人讨要宠爱。
他不止是喜欢那个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也喜欢吻,喜欢摸过自己身体的手,全都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服,从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诞生渴望。
那些热度丝丝缕缕地嵌进血肉肌理,拔出深入骨髓的冷煞,自出生以来就伴随着自己,河神甚至不知道那叫痛,直到它们随着新娘的亲吻与爱抚离自己而去,才察觉似乎新娘驱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带着河神的手一起握住河神的欲望,教河神怎么安慰自己,河神连这个部位的温度都微凉,被道士温热的掌心拢在里面搓揉,河神手指微弱的挣扎轻易就被捉住了,道士掐着河神的腰不让他动,让欲望在体内流淌,把自己的灵气和欲念一起灌给他。
道士在河神耳边说:你我夫妻一体,我吃掉你,也给你吃,好不好?
一脚踏在神关、一脚踏在妖关的河神,眼下软绵绵地躺在他的蚌床中,任他摆布。道士从容地压着河神俯身,舔他脸上的花纹,尝出血腥气来。
道士握住河神的手,引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胯下,交合的地方: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河神碰到那个火热的东西,被烫到般指尖一缩。
河神拟化的凡人的躯体,也有着凡人的弱点。道士不答,专心致志地品尝软嫩饱满的肉穴,用枪头往深里翻搅顶撞,逐渐榨出汁液。唇齿也没闲着。血煞受到威胁,活过来一般在河神身上游动,道士追逐着血煞吞吃、亲吻,苍白的皮肤十分脆弱,稍微施力就是一个红印,用力去亲吻吸啜的话,留下的吻痕红得像要滴血,一咬就能留下齿痕,随着他灵气的灌入,血煞被驱散,取而代之是他留下的痕迹。
既然如此,道士就不客气起来,河神看着冷硬,然而身为蛟蛇,筋骨柔软,被他肆意摆弄,变幻姿势,很快寻找到敏感点,重重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