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问过。”穆弘远说的倒是实话,“我想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比实际年轻那么多?”他心知李澹刻字也有几十年了,就当二十年来算,现在也该有三十多岁了,声音却那么年轻。
“哈哈……”李四绝又大笑,“那家伙,练了飘渺神功,得了许多好处,功力无穷。我听说,那飘渺功妙处很多,其中一点就是,练成之后,内力尽由自己支配,再练之时,可以用它来干任何事情。李澹那家伙,把功力全用来保持青春啦,哈,否则他早就是天下第一了!”这几句话听得穆弘远目瞪口呆,心想,原来飘渺功竟有如此神效,不由得人不佩服。正想着,李四绝突然看了看任侠,又看了看穆弘远,目露凶光道:“你们已经练上飘渺功了?你们练多久了?打起来你们是帮他,还是袖手?”
伤人者反被伤
!他也再不敢瞧不起我们灵蛇派了!”又看着穆弘远,问道:“你们是李澹派来的陪练,还是到时要给他帮手,一块儿对付我?”
李四绝此时竟不能开口说话,任侠却已站了起来。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
任侠也点点头:“孺子可教。我和大哥要为你疗伤,你好自为之。不是我吓唬你,这门功夫需要练的人心无杂念,更不能有邪念、贪念、狠念。你若违背,死了可别怨我兄弟二人!”李四绝听了一怔,使劲摇了摇头,又使劲点了点头。任侠和穆弘远知道他是明白了,绝不再动恶念,他保证。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分坐在李四绝的两头,穆弘远将功力集中在他的背部各要穴;任侠拉起他受伤的右臂,先替他止了血,然后开始运功调理。
“他?我听说上次就是他让你中的毒?咱们还没好好惩罚他一下,结果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刚才他的剑劈在我刚练好的山峰顶上,想必震得不轻,这是老天替你报了仇。我们不用管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任侠道:“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这下子,我们可以一起再练了。只不过,这回却是我等你。”他的笑容很自信,穆弘远觉得,练成“土”字诀,对他性情的稳定和成熟大有帮助。穆弘远又看了李四绝一眼,问道:“他怎么办?”
——那柄剑的一侧剑锋,已被崩出了一排狗牙状的豁口;剑身仔细看之下,还在微微震颤着……
“好吧,待我问问他。”任侠走到李四绝面前,问道:“你屡次不问青红皂白,伤人性命,是该或不该?”李四绝不能言语,只看着任侠,使劲点了点头。
穆弘远一见,欣喜若狂,上下打量了两遍,知道他没事,才问道:“你练成了?”
“怎么帮?”任侠问。
“用火给他疗伤,让他没有瘀伤;再用土帮他固元。”穆弘远道。
穆弘远向后一闪,躲开了他这一剑,身子却已靠到了石壁上,他忙道:“李四绝,我们不是有意的……”
“什么?”李四绝大惊失色,挥剑直指穆弘远喉咙:“你说你们不是奉李澹之命来练功的?那你们就是私闯禁地了?!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穆弘远见他乜斜着眼瞧着自己,不由心内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嘴倒快,有勇无谋,不像是个坏人。他自己经历了一些事,人变得灵活机变了许多,对于这种朴实憨厚的人,却还是很尊重的。特别是上次被他用毒毒倒之后,对他印象不佳,现在想来,是自己太不小心。也许人家就是用毒为招,并非诡诈之术。又知悉李澹原来就是那俊俏公子,还是大明教的人,听来像是首领,不由心惊,又想到一个疑点,便问:“四绝兄,你说的李澹是不是就是刚才洞外的人啊?”
穆弘远大惊,立时冷汗涔涔,忙拔剑去救,怎奈地下湿滑,终是晚了一步,剑尖只抵得对方剑尖的侧锋,“k;”地划了一道刻痕,李四绝的剑,纵然减速,却还是重重地劈了下去!
两人各生起飘渺火,李四绝只觉体内暖暖的甚是舒服,不一会儿,他惨白的脸上又有了血色。穆弘远和
李四绝哪里听他解释,他认定方今天下,飘渺功已经失传,只有他和李澹才配练这门功夫。若有别人学了去,岂不是人人学得了!若有一天,有人用飘渺功来对付他灵蛇派或是大明教,贻害无穷!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穆弘远闪过一边,更让他看到任侠头顶云雾缭绕,他不知是练到了第几层,但是这种景象令他抓狂,于是一剑既刺穆弘远不中,也不收回,直直地以剑代刀,划空劈下……
“V!!”“砰!”“嗡嗡嗡嗡……——”电光石火,穆弘远眼睛刺痛,闭上眼睛以后,还是止不住流泪。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李四绝捂着右臂,嘴角已经往外渗血,面色惨白。而他右手还紧紧握着那柄剑,似乎手已麻木,剑是向下垂的。
穆弘远想了想,道:“话虽如此,他伤成这样,我们怎么能不帮他?”
任侠点点头,一旁的李四绝,眼睛艳羡得要喷出火来。
“不错,就是他。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姓?”
“这是怎么回事?”穆弘远不明所以。
穆弘远笑道:“不瞒你说,我们谁也不帮。我们并不是李澹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