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祝强撑着体力和精力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高瞻肯定没出意外,要么是睡得太死了听不见敲门,要么也可能是在外面酒店睡了一觉——之前她有回喝多了不就是高瞻给她开了间房让她就地休息的吗?
袁祝狠狠嘬了一口烟,那架势就像于谦老师调侃郭德纲形容他抽烟时候捧哏的砸挂:好家伙,三口就能得肺癌。
带着忐忑的心,袁祝又一路飙车打道回府——反正超速罚单肯定是没跑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大了不愁,就允许她开着小polo在四环上飙车发泄一下吧。
到了大院之后,天已经完全亮了,树上的喜鹊麻雀叽叽喳喳吵得袁祝更加无法入睡,所以她洗了把脸喝了点水之后干脆出去散步晨练——天热之后袁祝常常早起去晨练,高瞻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健身器械附近和几个老大爷闲聊天呢——这些穿着白色纯棉老头儿衫的老大爷看起来平平无奇,有可能只是哪个年轻参谋的岳父,或者是哪位已经退休了的普通干部,但谁也不敢保证哪个其貌不扬的干巴老头儿其实是某位在职并且身居高位的首长。袁祝最近通过跟这帮老头儿聊闲天的机会向他们套话,掌握了不少院内八卦,比如谁要升了谁要降了,谁被明升暗降了,谁又被明降暗升了——捕风捉影,附耳射声,江湖真他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