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有一次去赶集的途中捡到的你,当时你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尚有一口气在,便把你带回来,大夫诊治说你的伤怕是从高出摔下来导致的,虽失去了记忆所幸捡回一条命,也断了一条腿。这个手镯就是你身上的物件,应该与你的身世有关。多年无所出的我,就当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一直视你为己出。我俩口子在百户村居住多年迟迟未搬走,就是想着有一天你的家人或许会寻过来,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来找过.........。孩子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说完母亲就咽了气。
小漫皱皱眉头,尔又舒展,尔又复皱,眼里愁云如雾,缭绕不开。赵庆乾连唤着小漫见她没反应,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漫回过神来,继续往火盆仍纸钱,抬头看见赵大夫。
赵大夫:“小漫!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他上了柱香后,俯身鞠躬时,神色慌张,又小声说:“上次你给的青团和药渣我查出来了,里面的确含有少剂量的断肠草。”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小漫还是十分震惊无措,她害怕的跪坐在一旁,煞白的脸和她那颤抖的嘴唇,身体瑟瑟发抖,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在她生活的世界里,生命至上,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随意伤害任何人,这是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
过一会儿后,她忽然抬起眼睛,展眼舒眉,心平气定,目光炯炯的起身:“赵大夫!.......今日之事莫要与他人透漏半字,小漫在次谢过了。”说完就给赵庆乾行福礼以表谢意。
赵大夫:“小漫!你言重了,我自会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待时机成熟必然能真相大白。”
赵大夫扶起小漫,她缓缓起身,梨花带雨的面容憔悴。
颜小漫心思缜密地说:“虽说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可没有任何证据,他是断不会承认的,反而打草惊蛇,还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唯今之计,就只能想个办法获取证据....。”
闻言赵大夫道:“可...他残害了颜氏夫妇,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苦于没有证据。”赵大夫渐渐地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他忽地扬眉微笑道:“我有办法,我得先想办法从幺启松那里着手,只要他肯按我说的去做就有机会......
“可是.......”尘未了不忍这般利用幺启松,毕竟他只是个痴傻的可怜人罢了。短暂的犹豫后,她决心的点点头:“嗯。也只有这样了。”
突然“吱吱”作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只见那人拔腿就跑,见状,赵大夫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追了出去,把人拦下,一脸疑惑地问:“是你 ?”
小漫也随即一拐一拐地追了出去,她表情逐渐凝固,胸口起伏,舌桥不下,严肃地大声怒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
啊横嫂他们从未见过平时的病秧子,变得如此的可怕,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玉嫂吱吱唔唔:“那个...!小漫姑娘!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可听不懂哈。”
赵大夫没好语气地说:“你们可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啊,村子里相继离奇死亡,这是不是和你们脱不了干系?还是痛快些招了吧?”
“什么?我地天呐!什么杀头大罪?我可没有啊。”啊横嫂觉得莫名其妙,有些委屈的补充道:“是!我们是讨厌颜小漫,她有姣好的面容,村里的男子都垂涎她的容貌,觉得她就是一个勾人的狐媚子,就只想给她这个瘸子一个教训,幺婶子说了只要在她吃的青团里加点泻药便可,她给了我一小包药粉,叫我逐次加量,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次药,这不今天还没来得及加上么。”
“你.....!可恶。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断肠草,只要少许就能直接要了人性命的东西。”赵大夫勃然变色地说着。
啊横嫂突然变了脸色,愕然道:“我真不知道,这是....。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干不出来啊,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豁出小命这么做啊,虽不喜颜姑娘,可我也没理由痛下杀手啊.....赵大夫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颜小漫脸色苍白,她意想不到人心如此。只想好好活着去帮万卡找人,再从这里回到现实做回尘未了,那才是她自己。可为什么就那么难呢?她咽了一下口水说:“你确定是幺婶么?”
“是的。”啊横嫂斩钉截铁的回答,看着小漫慢慢凝聚起一股凉意的眼神,啊横嫂意想不到,平日里人尽可欺的病秧子,变得如此吓人。
“好。”小漫直勾勾地看着啊横嫂说着,又追说一句吓唬她们:“这件事你们先别声张,回去告诉她,就说你已经下药了。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送你们到官府那。还有,把你剩下的药给我。”她虽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可此时略显有些咄咄逼人。
玉嫂,啊横嫂心虚地朝着小漫点点头,把药递给小漫,异口同声地说着:“哎!好!”之后就手忙脚乱的开跑了。
次日清晨,小漫面无表情地透过窗户眺望远处,深秋的红叶在空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