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的距离,但她知道,那是陈逸绅。
看到黑暗的办公室里还有人,他似乎并不惊讶。
“怎么没下去?”他问。
“在等充电,手机没电了。”她答得平淡。
“你呢?”沈知遥托腮,在昏暗中大胆地看向他,“怎么又上来了?”
陈逸绅也几乎没有迟疑:“来拿东西。”
“哦。”最后失落的还是她。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天已经几乎完全黑下去。
沈知遥依旧坐在黑暗中,听着陈逸绅进到他的独立办公室,听到他开灯,又听见他关灯离开。
“怎么不开灯?”重新出现在办公区,他问。
“懒,”她在黑暗中吐吐舌头,“你开吧。”
陈逸绅已经走到办公区出口,他打开门。
电梯间的光亮穿过门框,在他身后发着淡黄色的光。
“白炽灯太亮,刺眼,去外面适应一下。”
桌上的手机终于开机,沈知遥拿好东西,朝着光源走去。
在门口和他擦肩而过。
放开玻璃门,陈逸绅挑眉:“还在生气?”
“生什么?”沈知遥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上午的事。
她摇头:“没有。”
陈逸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任何表情。
他一手插着休闲裤的口袋,有些好笑道:“那你怎么这么严肃?”
关心的话刚脱口而出,他就后悔了。
沈知遥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已经迅速撅起嘴,眼角微塌。
她深吸一口气,又好像半身不遂一样艰难地吐出半口。
“我在为我的未来担忧。”
听到最没心没肺的包租婆这样说,陈逸绅在心里当即冷笑一声。
“担忧?”他问,“不是转正了吗?”
“这和转正没有关系,”她抬眼,语气里多了几分语重心长,“人啊,总要有些危机感。”
“世事无常,总会有没有钱的日子,”沈知遥别过脸,45度仰着头,感受着属于青春疼痛的味道,“你说,当椹南市中心的房价暴跌到五千一平米,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陈逸绅:???
这就是包租婆的危机感吗?
-
陈逸绅和沈知遥到餐厅时,菜也基本已经上齐。
公司的人不多,刚好拼够三桌。
靠门的那一桌,刚好空出两个连着的座位。
沈知遥跟着陈逸绅坐下,在听他和其他人交谈时,只是安静地用茶水烫着碟碗。
刚烫好碗,一只白灼大虾就被放在她碗中。
她错愕地向身侧的人看过去,瞳孔几乎达到地震的程度。
感受到她火热的视线,正和另一个同事说话的陈逸绅,稍稍侧过一些脑袋。
视线也从她身上淡淡扫过。
好整以暇的样子,像极了在嘲讽她怎么反应这么大。
沈知遥用筷子指指碗:“这虾……”
公筷已经换成私筷,陈逸绅借着吃饭的功夫,稍稍凑近她一些。
比起她的不知所措,他反而淡定许多:“嗯。”
“你给我夹的?”明知故问,只是想再做试探而已。
“是啊。”他没有否认。
直晃的对视,明显的情感拉扯。
暧昧,似乎一触即发。
在沈知遥愈发兴奋的目光中,她只听见她的偶像剧男主角,缓缓开口补充:“不然让老板自己剥虾?”
沈知遥:“……”
-
陈逸绅不喜欢吃海鲜。
让她剥虾的话,纯属逗一逗她,不让她嘴上占上风。
刚说出口时,他还有点后悔,生怕太强势惹反感。
但看着她气鼓鼓却依旧认真剥虾,他的眼底已经渐渐蒙上笑意。
“陈总,马上七夕了。我们公司福利这么好,能不能发几个对象给我们啊?”这桌其他人刚刚正聊七夕怎么过,聊着聊着就落在陈逸绅身上。
“算了吧,和La vie联谊,三分之一有女朋友,三分之一刚成年,还有三分之一天天想1。”另一个同事打趣,“有联谊的时间,还不如去红缘寺拜一拜。”
有——1——吗——
拿起桌上的果汁,被Jing准按下回忆播放器的沈知遥,决定战术喝水,以表尴尬。
坚决屏蔽掉陈逸绅有意无意的目光。
“这个月团建去红缘寺怎么样?”
“集体去拜月老,总觉得有点喜感。”?“还不是因为红缘寺在远郊,路不好走,自己去开车也不方便。”
“对啊对啊,一起还能找司机包一辆车。”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讨论,让置身事外的陈逸绅不得不被迫参与。
在一声征求意见的“陈总”之后,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