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算了。”
江菱停顿了下,又说:“本来,我今天还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周予言说。
江菱瞥他一眼:“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说。”
周予言:“……”
江菱又说:“睡吧,早点休息。”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
“……”
周予言不肯松手,她也没辙。
反正什么都做过了,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索性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江菱渐渐入睡,劲头也逐渐松了。
她睡得安稳,周予言内心却格外煎熬。
江菱说的“要跟他说”的事,他心里很在意。
更让他在意的是——
眼前像是有一块美味的蛋糕,令人垂涎,是只能看着,不能吃下肚。
他现在还“生病”着,什么也不能做。
周予言看着怀里的江菱,无声地扯开嘴角,自嘲一笑。
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
这天晚上,江菱做了一个梦。
梦境光怪陆离,她无法记清梦里的情况。
等梦境结束时,她醒了过来。
也许是睡的时间太长,睁开眼睛时,她的脑袋略有些发沉。
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落到床的边缘。
记忆回笼时,她下意识看向身侧,周予言已经不再身边了。
他似乎比她更早醒来。
他不是发烧了吗?烧退了吗?
想起昨天睡前,他跟她说的“有工作要处理”的话,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路过书房的时候,江菱往里面看了眼。
笔记本电脑打开着,周予言并不在里面。
她走出客厅时,周予言刚从厨房走出,将两盘早餐放到餐桌上。
“醒了?”
江菱走到餐桌前,往桌上看了眼:“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他做的早餐,是面包夹火腿蛋三文治,还有两杯咖啡。
“没事,烧已经退了。”周予言生病初愈,声音略沙。
“先吃早餐。”
江菱在桌前坐下,又听他说:“下周六有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块去?”
她抬头,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谢氏集团?”
“你知道?”周予言稍顿,抬起头。
江菱说:“他们想邀请我出席那天的晚宴,进行一场慈善演奏。”
周予言问:“你答应了?”
“还在考虑。”
江菱想了想,问:“周氏集团和谢氏集团之间有合作吗?”
周予言喝了口咖啡,说:“有,是是下面部门的来往合作,具体我也不了解。”
“这样吗?”
江菱拿起三文治,漫不经心地咬了口。
周予言看着她,又说:“昨天本来想约你去吃西餐,没想到后来会出现意外。很抱歉。今天给你补上。”
“今天不行。”江菱回答得毫不犹豫,对面的周予言怔住。她又咬了口三文治,才缓缓解释,“等会我要去接我妹妹。”
“你妹妹?”周予言挑眉。
江菱说:“她在M国留学,昨天的飞机。”
“你要去接机?”周予言动作稍顿,“你跟她约好了?”
江菱弯唇笑了下:“也不是,她告诉过我时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周予言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放下杯子,不露声色地说:“那等会我送你。”
江菱抬眼:“你不是生病了吗?才退烧,不要太勉强自己。”
周予言迎着她的视线,勾了勾唇角。
“你笑什么?”江菱疑惑。
周予言眼里藏有笑意:“你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
周予言说:“那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吧。”
“行。”
见他坚持,江菱也没再拒绝。
等她吃完早餐,周予言问:“你妹妹几点的飞机?”
江菱说:“十点半左右,不知道飞机会不会延误。”
周予言看了眼时间,站起身说:“那该出发了,现在出发去机场,时间刚刚好。”
江菱点点头。
两人去停车场取了车,出发前往机场。
前往机场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内很安静。
江菱心里惦记着江荨,时不时低头去看手机。
再一次抬头时,她无意间瞄到了车内的导航。
前面的一段路显示红色,很长很长。
红色表示车流拥堵。
“等等,别走这条路,这边会堵——”
江菱刚出声提醒,周予言已经把车开了上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