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道，“去哪儿？”
他在他们面前，卑贱如蝼蚁。
“算我求你…只要你能放过我母亲……”
他想起来从前黎里说过的话。
不出十分钟，尹一澄的秘书便走进了警署。
看到玖安回来，她甚至没有抬一下头，看他一眼。
溃的边缘。
笑了好一阵，方才的警官问，“你叫什么名字？”
玖安缓缓走过去，面对着她，屈身跪在她面前。
他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我到今天才知道……其实…你要是想杀他们，想折磨他们……就跟碾碎一窝虫子一样简单。”
安静了一会儿，众人忽然哄堂大笑起来。
玖安怔在原地。
尹宅。
玖安踏进警署的门时，办公室里坐着身穿黑色警服的人，也都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他。
半长卷发垂在脸侧，脸上神情只余下疲倦，再没有几个月前站在西湖旁的隐隐清高自傲。
尹家手眼通天，只手便能遮天。
…
但那是一种让人想发狠操他，听他在床上惨叫的好看。
她故意让卿卿看到他们在花园里做爱，故意说出那样的话，让卿卿误以为他是多么不堪的人。
警官抬起头来，很是不耐烦，“先生要报什么案？”
警长笑的满脸谄媚，“真是辛苦您还跑一程。”
警官怔在那里，“尹…一澄？你是说，尹氏集团的千金尹一澄吗？”
“是吗？”
尹一澄早已换下了白日间的西服套装，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气。
推开大门，一楼的会客厅里灯光明亮，除了尹一澄一个人都没有。
下了飞机时，时值傍晚，天色已暗下来。
司机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个漂亮的男孩。在路上，这样好看的人，倒确实少见。
“喂。这里是w警署。我是戴维警长。是的，谢谢您，请通知尹小姐。”
w市。
后座的男孩眼睛看着窗外，秋风从半敞窗口吹起来，拂动他鬓边长发。
他指了指玖安，“把他铐起来。”
玖安沉默。
她确实是个极其聪明精明的人，不过同他相处短短几月，就抓住了他的命脉。
“警署。”
警官怔了一怔，点点头，起身坐回了办公桌前，“先生要报什么案？请详细描述一下经过。”
挂断电话，警官走回玖安面前，笑着打量了他一番，“长得确实好看。尹大小姐眼光一贯不错。”
“其实……”
“是。”
“谢谢你一直没有动我的家人。”
黎里说的听起来夸张，却并无一句虚言。
沉默了半晌，他开口答道：
秘书微微弯腰，“尹小姐今天的课程还没有结束。派我来把人带回去。”
那男孩站在那里，下了决心似的道。
玖安没有回尹宅，反而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相反的方向。
“这里有个叫李玖安的男孩在警署报案。既然是尹小姐的人，我们不知道尹小姐希望如何处理，还是请尹小姐亲自来一趟警署，把人带回去。”
警署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玖安。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眼里神情却愈发冰冷，“小漂亮，你想报官的话，报我就是了。”
尹一澄低头瞧着文件，笑了一笑。
尹一澄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手枪，慢慢走到跪着的玖安身旁，将冰冷的枪口顶在他下巴上，迫使他抬高了下巴，声音冰冷，“你可真是不
“真正的官就在你眼前。报那些下边的人做什么呢？”
“是我错了。”
“妈。”
秘书打开玖安手上的手拷，鞠了个躬，“李先生，尹小姐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进吧。”
她道。
他低声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别着急。”
秋风吹进来，拂乱了玖安的头发，遮住了他疲倦的眉眼，“对不起，妈。”
警官笑着摇摇头，起身去打电话。
玖安坐在一旁，清瘦的手腕上戴着手拷，自嘲的扯起嘴角笑了笑，绝望的闭上眼睛。
“李玖安。”
顿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道，“尹一澄。”
玖安绝望而自嘲的笑笑，闭上了眼睛。
“我要报警。”
学校里满天飞舞的谣言果然让他彻底绝望，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清高与落寞的破碎感，混在一起，加重了他的好看。
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毁了他的尊严，也就能磨平他的棱角和清高，断他一身傲骨，让他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