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帽檐压得前所未有的低,推开了三把扫帚酒吧的门。
令她有些失落的是,这儿的每一家店生意都不如从前了。里头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客人,以往老板娘总是会热情地迎上来的,如今只有招待在吧台后头忙活着。
海lun走上二楼的包间,推门进去,弗雷德正坐在茶桌旁,腿架得老高。乔治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拂了拂她帽子的顶端。
“比我预想的早了十分钟啊。”乔治把她带到火炉边,接过她脱下来的大衣。屋内暖洋洋的,海lun搓着双手,转向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
他们四个人都彼此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海lun更惊讶一些,她摘下自己的帽子,赫敏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喜的怪叫。
哈利和罗恩则是不安地看着她。
“这就是你把我们约来这里的原因,弗雷德?”罗恩说。
“没错。”弗雷德懒洋洋地说,“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乔治认真地看着他们三人。
海lun变得像哈利一样不安。哈利看上去好像刚生过气,脸上的神情复杂极了。
“什么事情,和我有关?”她小声问乔治。
乔治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哈利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我想把D.A所有人都召集到这里来。而现在,我只需要你们三个人知道就可以了。……还记得七月份你在家提到的D.A告密生吗,罗恩?”
罗恩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是有些疑惑。
“在她之前,海lun也被乌姆里奇叫去过办公室。这就是她一个多月说不了话的原因。”弗雷德双手交叠着,慢吞吞地说。
“发生什么了?”哈利看看海lun,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似乎想确认海lun的舌头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疤痕。
赫敏又一次捂住嘴,表情非常惊恐。
海lun躲避着他们的目光,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啜饮着,暖了暖身子。
“是这事情吗?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们……”
乔治按住她的肩膀,对他们说:“海lun守住了我们的秘密,包括圣诞节时我们去圣芒戈这件事,以及D.A的事情。为了抵抗吐真剂,海lun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我想你们有必要知道,因为海lun不能白白吃这个苦头,也不能白白流那么多血。”
“梅林啊——”罗恩涨红了脸,呆呆地看着海lun。
赫敏迅速起身坐到了海lun身旁,双手在膝上握成了拳。
“这个变态的老女人……”赫敏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她离海lun那么近,似乎想看看她的舌头。海lun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但是他们的做法没有错,尽管她刚才那么逃避……事实上,说出来比不说要好受太多。
至少他们三个理解她。
“怪不得她赶走特里劳妮那天,你的嘴巴在流血!”哈利无法平静下来,“然后你还——”
“还晕倒了。”弗雷德说,“因为太疼。”
“你们两个看上去也是最近才知道吧?”罗恩不满地看着乔治,“早干嘛去了?”
“因为食死徒围着我们转呢,你这个白痴。”乔治轻蔑地答道。
“别这么说,乔治。”海lun温和地说着,把脸贴在赫敏乱蓬蓬的头发上,“现在也是这样。所以请你们不要再说出去,好吗?”
“嗯……也不能告诉金妮吗?”哈利犹豫道,“她很想你。”
“暂时不要。”海lun说,“既然她今天没有来。”
“那么,你还在为邓布利多做事吗?”哈利追问道,“尽管我们……嗯……都看过那天的报纸。我们依然会相信你的立场。”
“话不能说太早啊,哈利。”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来混淆视听的……我得告诉你们,哪怕海lun就是神秘人本人,乔治也会一直粘着她的。别再打听这些了。”
“好嘛,弗雷德。”罗恩笑出了声,“你明白了吗,哈利?”
“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支持,哈利。”乔治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递过去,哈利看上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看到你手上那道疤了,李·乔丹也有一道。”弗雷德说,“你不会默默承受乌姆里奇带给你的一切吧?我是说,如果把每一个受害学生的证词都写下来,有一天会有这个机会的。——我和乔治会起诉她。”
海lun震惊地直起身来望着弗雷德和乔治,乔治依然保持着递过纸笔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哈利。
“别那么吃惊,海lun。我们不能总是炸她的办公室吧?应该用大人是方式去解决这件事。”弗雷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