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她的声音没有情绪,却是如此明确的要着我的答案。
“即已看见,何故来问?”我没打算否认,这一切她不会明白。
她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才幽幽道:“额娘,我竟看不真切你”然后转身离开。我苦笑一下,谁又能看清楚谁呢?
四月初九日凌晨,我从梦中疼醒,拽住还在看书的胤祥,他马上让外面候着的人都进了来,他总是比我周全。一个时辰后,正是丑时,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是唯一没有折磨我的小家伙,顺利的让胤祥都有些惊讶,直说“定是个省心的”……等我休息够已经是下午了,何嬷嬷抱着孩子给我看,他睡的安稳似乎有没有我这个额娘都不重要一般。隐约记得胤祥说小名叫甘珠儿。再次醒来,已经入夜了,胤祥守在我身侧,靠着床柱合衣小歇着,我动了下,他一下就睁开眼睛,手已探上我的额头,问:“可有不舒服?”我摇了摇头,笑他多心。“皇阿玛说叫弘晓,破晓的晓”我点点头,往里挪了挪,他收拾了下便上来,圈住我,我把头靠近他的怀里,突然很贪恋他的味道……
五月,康熙巡塞外,胤祥随行。我将行装收拾好的时候,心里开始酸楚。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收拾行装,已经康熙六十一年了,从明年开始将有一个新的皇帝,有一个新的纪年,将造就一个登峰造极的怡贤亲王,胤祥将遇水成龙,而我将会离开,离开这个时代回到三百年后,回到属于我的空间,依旧去过属于我的生活。胤祥回来的时候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清扬被指配总管内务府大臣伊都里子富色额为妻。清扬已经知道了,我微微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就这样的应了下来。和胤祥商量了下,找了钦天监的官员,把吉日选在了第二年的正月,我这厢又去和德妃说还想留着清扬多些日子,婉转的把消息送了出去。老爷子给清扬的朱批是:“固山格格”暗示着胤祥的位置是贝子,可是面上胤祥依然是闲散皇子,没有封爵。不知为何最近这府上拜访送礼的多了起来,我暗自发笑,胤祥更是闭门不见,一回府就躲起来,让门房的人知会什么人都不见,只是让门房记下了来访的人。我心里知道他那心必是和明镜儿似的,这些个有的没有,谁是谁家的,都逃不过他的眼。
月彩让我不要对清扬不理不睬的,我只是笑而不语,对于清扬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我懒的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月吟说虽不明白我为何将婚期拖至来年,但晓得必是对清扬好的。我只是不想她在这个最乱的年份里出嫁,至少来年她将是以怡贤亲王的女儿身份出嫁,这样的分量对方还是要掂量着的。
“额娘”我被声音拉回思绪,看着站在我面前一脸不解的清扬,“为何?”
我愣了下“什么为何?”
“为何把我的吉日定在了来年?”
原来是质问这个,“因为你适合在那时候出嫁”
“就这样?”她咄咄逼问
“对,就这样”我口气淡然
她微握拳头,轻颤,似终于爆发一般的吐出了句:“您不是已经不想再看见我了吗?又为何这般?”
我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她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折磨我,是您的乐趣吗?”她突然苦笑,“您既已经不想看见我了,我已顺着您的意思接受了这样的婚,您还要我怎么样?额娘!”
“我有必要申明下,指婚是你的命,是你生于这个家族必然的命,不是我的意思,就算你不接受,你一样反抗不了,我从未逼你去接受这门婚事,若你不满自个儿去和你皇玛法说去,与我无关!”我高傲的气势压低了她,“还有,折磨,你若觉得折磨那也是你自找来的,我并没有去扰你,所以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我还是你的额娘!”
她身子一颤,后退一步“额娘,我的额娘,你到底是谁!”她笑的凄然,我的心突然就纠了起来,“你爱过谁,是我们这些你的子女还是阿玛,或是你的家人?”我没有回复,她道:“额娘,你的生命被三个优秀的男人执着的爱着,阿玛的相濡以沫、九叔叔的知情铭心、十四叔叔的殷殷守候,你自私的占有着三个人的爱,而您到底给了他们什么,除了伤害就是空……就如我现在心里的空一样,额娘!您真的有感情吗?您真的有爱过谁吗?可是您永远都不知道我们有多需要您的爱,您对我们的爱,哪怕是您随意的一点施舍也好,您必是忘记了吧,忘记了您是个母亲……您难道真的看不见弘暾那懂事面纱下几近奢望的眼神吗?难道您真的看不见弘皎守候下那热烈的盼望吗?额娘,爱我们真的这么难吗?”
我惊的不能移动身体,清扬,我的清扬,我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在她的心中我这个额娘竟是如此的不济,竟是如此的不合格,竟是如此的自私……“你可曾认真读过我,你可曾认真的遇见过我,你可曾知晓我,清扬,你从未知……因为你觉得额娘太熟悉了,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原来额娘对你竟是陌生,你和我竟只有血液的联系,很可悲,对不对?”
“额娘……”
我压了下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我和这些皇子有过什么样的过往,你许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