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靠在罗清歌身上:“我好饿啊。”
罗清歌轻笑了一声捏了捏我的屁股:“啧,还没喂饱你?”
“啊!我是说我肚子饿了。”我有点脸红,抬了腰让罗清歌的那玩意儿从我身体里退出去,下床的时候有点腿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被罗清歌抓住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捂着屁股去洗澡了,差不多快洗完的时候被突然进来的罗清歌又按着来了一顿,他吃饱喝足了一脸满足,我抖着腿下楼吃早饭。
太难了,我太难了。
路过客厅我还专门扫了一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干干净净的,除了换了一张新桌子,虽然跟之前的一样,但我还是知道换了,因为我之前不小心把那个桌子磕掉了一个角的地方现在完好无损。
早饭只有我一个人吃,保姆做了我很喜欢的生煎包和瘦rou粥,嗯,我来的频率太勤了,保姆都知道我口味了,也不知道罗清歌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之前也有人被他包养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罗清歌换了衣服像是要出去,他走过来喝了几口牛nai看了我一眼:“待会儿有事吗?”
“嗯,写作业。”
“昨天不是说写完了吗?”
“那是昨天的作业,周末的还没写。”
罗清歌皱了皱眉:“那你写吧,这两天别回去了。”
“哦。”我乖乖听话。
我跟罗清歌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除了上床他一直拿我当儿子养,我有次偷看过钱包里的身份证件,也就比我大九岁,还不到三十,再加上那张脸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偏偏做事老派的很,为此我常常刺激他,当然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叫他叔叔看他黑着脸真是好玩极了。
我不知道罗清歌干嘛去了,也不太想知道,我写完作业就在别墅里呆着,这大半年除了罗清歌的书房我没进去过其他地方都瞧过了,冷清的很,没什么好玩的,我都怀疑如果不是为了跟我上床这别墅罗清歌是不是都不会来。
唉,我叹着气。
人一旦无事可做就容易感怀伤今,我想着我这卖屁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马上就要高三了,学业加重,罗清歌会不会放我回去,会不会让我去考大学,会不会有一天,放我自由。
虽然他活儿还不错啦,但是我们连炮友都不算,我只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爱玩具而已,即便我不想承认。
我不想承认我有点依赖罗清歌了,也不想承认我被那张脸迷了眼,我只是给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卖掉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一直在排斥着我自己的身体,我装作不在乎,但不是真的不在乎,跟罗清歌做爱的每一次,身体越快乐心里就越痛苦。
罗清歌把我当做什么呢?
我不想问,也不敢问。
有次他高兴允许我问他一个问题,我问了什么呢?
“我想知道我爸把我卖了多少钱。”我看着罗清歌说。
那时候罗清歌是什么表情呢?是尴尬,他也不知道,我只是他手下送的一个礼物而已,他可能连我签字的那份文件都没见过,我那时就明白了,我于罗清歌而言只是一个玩具而已,我这个玩具听话,他就对我好点,不听话就可以消失。
罗清歌以为我不知道在特助以前的那个司机去哪了,我知道的,我看见了,在我晚上醒来没看到罗清歌去找他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司机躺在地上被人拖了出去,罗清歌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
我装作没事回去睡觉,在罗清歌怀里做了一晚上噩梦。
我是个矛盾的人,一面沉溺于罗清歌的温柔,一面又恐惧他的冷血,我不敢奢望我是特别的,我只能听话,乖乖听话,他让我撅屁股就撅屁股,让我叫就叫。
我觉得疲累,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了,我开始想要罗清歌对我笑,想要他试着了解我,就从我被卖了多少钱开始吧,卑微吗?即便如此,罗清歌也不愿意。
所以他那次施舍给我的问题我并没有得到答案,我没办法给自己赎身,那么我在罗清歌面前就永远只能是个玩物。
保姆在厨房做着晚饭,我在客厅呆了一下午,看着太阳下山,月亮升起,我讨厌这种感觉,去等一个永远不会转身的人。
如果不是闻大海的儿子多好啊,我不是他儿子,就是一个普通人,遇不到罗清歌,也不会为他心动。
我一个人吃了晚饭,一个人睡觉,罗清歌没回来,一直到我去上学他都没回来。
我想知道他去哪了,为什么让我在别墅呆着他却走了,我没有联系他,我跟罗清歌的关系里从来都是他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