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蓝石手镯,手镯不是什么Jing贵材料,中间的蓝石颜色澄澈,是个好东西,彩石倒是极其稀少,这还不贵重?
“何将军好意朕心领,彩石贵重,将军的功绩未彰,又怎能收下将军之礼?”
双手呈上手镯的姿势未改,固执的不放下也不回话。
“陛下收下吧,国泰民安也是何将军心中所愿。”
“你给朕戴上吧。”姜胤安伸手于他面前,纤长白皙的指节,指尖微凉,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腕下,将手镯带上。
见姜胤安端详一番,满意的笑了,眼里似乎映着星河,勾人心魄,比那边漠的星星还要璀璨,“何将军?”
一时间愣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成鸣行礼告退。
“臣还有事望与陛下商议。”
他随姜胤川去了行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珏的事儿,“陛下,春狩时日及事宜已定,朝中忠臣之多寻一人委任想来不难。”
“你不是说交于你负责吗?”
“昨日臣上书张县令的案子想亲力亲为,不过彻查此案估计也要五六日会误了春狩的日子。”
“阿兄……”姜胤安清楚这是跟他闹脾气,姜胤川的衣袖被扯住,“堂堂九五之尊要抬起头来。”
“顾珏很好的,朕记得同为御书时你们不是隔桌吗?为何如今对他心存芥蒂?”
姜胤安方年十七,登基不过几月,且比他小上两岁,从出生下来就被贤妃娘娘保护的很好,那日过后他亲眼见他郁郁寡欢了整整一月余,双眼青黑,面色憔悴,仿佛纸娃娃多碰一下就会破。
劝导许久,他却更害怕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把小脸埋起来发抖,虽然都知道,可他依旧不肯说发生什么,姜胤安妥协似的抱着他哭,阿兄阿兄的叫着,哽咽着,他哭了良久累极才睡去。
几位帝氏中姜胤安唯一亲近的就是他了。
就是因为了解顾珏才让他多加小心,这人心思颇多,想要的会想方设法的独占。
嘴角微撅起,姜胤安看的出来自己不喜欢顾珏,因为他是皇帝允诺的事情是没有收回的道理。
一切可能都是天意罢……即便他苦心计划可姜胤安与顾珏总会遇上。
“顾珏有私心。”
“你这是无端猜忌。”
“既然陛下不信,那便放开。”
姜胤川抓住自己的衣袖往回扯,只见他着急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了。
“阿兄!”
只闻姜胤川长叹一口气把他抱紧怀里,“朝中芜杂你不知,我怕你受到危险,顾珏有私心但不会加害于你,我任下张家案早些解决,尽量赶上春狩的日子如何?”
见他双眼泛红只差一滴泪落下来了,姜胤川揉揉他的脸以作安慰,“是好是坏你做甄别,我不会多管,我尊重你的选择。”
稍谈一会儿,姜胤安才肯放他走。
姜胤安这一晚还是没睡好,可能烦心事太多了,早起时头晕体乏,实属没有胃口用早膳。等众爱卿朝奏完,姜胤安问道:“朝中有谁可任春狩之事?”
“启禀陛下老臣愿任。”
原阳侯上前领命,顾珏撇了他一眼又将头低下上前,“陛下,原阳侯伯天命之年此等杂事不必劳烦为妙,臣愿请命。”
不是说要带他去春狩吗,为何现在要接任春狩之事?若是给顾珏,瑞川王更是要不高兴了,头已经开始微微疼起来。
“此事就交给原阳侯了,退朝。”
只想赶紧回行宫把这身朝服脱下,站起来就有几分眩晕,好在抓住了龙椅的握手没被其他人看到。
景政殿门未出,看到顾珏在不远处回来,“陛下……”
头痛的更厉害了,不能在这里昏倒,未散的臣子看了去要滋生许多不必要的事情。
“陛下?”
姜胤安招招手示意他退下,可是他好像还有话想私下讲,“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