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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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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更漫长,所以当樊玄子邀请她到小院中过年时,她没有拒绝,在寒冷中待久了,总是期待温暖的。

    今夜,没有身份。小院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吃年饭时,坐在桌前,共同举杯,庆祝这一和乐的时刻。今夜,没有烦恼。吃完饭,阿九在院里放烟火,六人玩关扑、打马等游戏,不知不觉通宵达旦。

    过年时,早市开得晚,就在早市开了的时节,各人才回屋睡去。正午时分,才都陆续起身,丫头们操持午饭,娘子们在闲聊,阿九在跟樊玄子学打拳。晌午,向信来访。素问奇怪大年初一他为何未回京城。

    向信不是来拜年的,他进门时,已有些醉意。向国舅平日庄严,不喜言辞,但这这□□的,喝得醉眼朦胧倒是头一回见。众人拾取地说要出门寻热闹,留下他与素问二人看院子。

    借着酒意,向信大胆跟素问倾诉:“年前,阿姐派人给我送信,自朱太妃圣诞后,圣上对她又冷淡了些,让我此次回京过年不要再提镇边之事,免增忌惮。我恨呐,为何我要生为皇亲国戚,若我只是个普通人家,定能持节云上,保卫家国,建功立业。”

    许多人爱而不得,许多人求而不得,可这些人可能是他人眼中的爱而不得,亦可能是他人眼中的求而不得,命运就是个顽皮的孩童,总是喜欢捉弄人。

    素问停下了给他倒酒的动作,声音就像那红炉上温着的酒,润而不冽,清而温和。她说:“我都明白,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你和他虽有着不同的羁绊,却有着同样的志向。”

    那个喝闷酒的人,目光从酒中移开,他眼中波光闪烁:“你还记得,你还记得。”

    素问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他,说道:“当然记得,不过我今日要将这个还给你,我希望,这便是你的金络脑。”向国舅看向她手中,赫然是一方被缝缝补补的锦绢,上面绣有一行还能辨认的小字“和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他愣住了,他记得在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上战场时,便将这珍爱的帕子撕成几块,显然素问又将它缝补好了,一直带在身上。

    “你,你什么时候补好的。”

    “就在你心灰意冷和我道歉,说将我送你的帕子弄丢了的那日。”

    千言万语不过无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众人回来时发现国舅已经离开了。琴操拉着素问想询问向信的来意,可瞥见素问眼中有一丝别样闪过,她咽下了话头,说道:“阿姐,我买了好多好东西,你快来看。”

    次日,向信派人送来口讯,说他快马回京了,若边关不保,此生不再相见。听到这个消息的素问笑得很欣慰。一直到上元灯节后,琴操和素问才回到了幽篁楼,不得不说这冯妈对这两人确实是太宠了。

    元祐六年(1091)正月十八,官家老爷们的休沐期也到日子几天了,身体和思绪都开始适应了当差的状态,这不,杭州府衙的靳捕头按时点卯,操练三班。“嘿”“哈”声,声声入耳。

    突然,守门的衙役来报:“头,不,不,不好了,出大事了。”靳捕头一边叮嘱众人继续操练,一边将守门衙役阿甲拉到一旁:“慌慌张张,甚么样子,甚么事,说。”

    “头,幽篁楼,幽篁楼的素问姑娘死啦。阿九来报,怀疑,怀疑是他杀。您看,这报,报老爷吗?”

    靳捕头显然也很意外,他皱着眉,快步朝后堂走去。朝云叫醒了睡梦中的苏轼,闻讯后,吩咐靳捕头带人火速赶往现场稽查。简单梳洗后,苏大人也赶往幽篁楼。

    苏轼到达时,别馆门口已围满了人,庭中衙役在勘察,显然当前环境已是肃清过的。他没有去往林下馆,而是先去了竹里馆。绿绮行着礼将他拦在门外,说道:“大人,姑娘伤心过度,昏阙在床,大夫正在里头照料,大人还请稍后再来罢。”

    知州大人叹了口气,嘱咐:“云儿醒来,派人捎个口信来。”绿绮点头称是,苏轼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吩咐:“逝者已矣,好生宽慰。”

    林下馆,素问身穿内衣,正平静地躺在床上,嘴唇泛青,一看便是中毒之状。恐怕因为这样才怀疑是他杀罢。现场已经勘察的差不多了,衙役将尸首抬往衙门。苏轼命人彻查屋内一切能吃的东西,包括别馆中的厨房。

    仵作详细检验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死于毒物,只是这是意外还是谋杀暂时不能定夺。当日,苏轼翻看现场勘察结果和亲自对重点物品进行排查,两个时辰后,幽篁楼传话来,说是琴操醒了。

    苏轼放下案卷,将当夜与素问有过接触的人,都叫来,一一问询,包括琴操。

    时间回到元祐六年正月十七日晚上。那日素问并未有异常,姐妹二人像往常一般在一处吃了晚饭,闲聊玩耍打发时间,大约到了戌时,琴操回自己馆中梳洗,准备睡了。

    所以,在此之前,素问应该还没中毒。于是,案件调查重点转向林下馆中的几人。小令、阿四、阿九被列为嫌疑对象。

    在整个尸检过程中,仵作除了判定是死于毒物以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让此案更难逃离是他杀的可能性。当苏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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