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她才没有心虚!
王书砚又笑了,手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姜芜第一时间余光瞄了一眼厨房,生怕里面的人听到什么,小声地应了声,“嗯。”
“睡得好怎么还起那么早?”王书砚挪了两个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点,他记得上大学是姜芜和他说过,她只要睡得好是很爱睡懒觉的。
姜芜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进门前的那句话而记仇,“闹铃没响,我睡过头了。”
言外之意,她是记得两人一起吃早餐的约定的。
“知道了,小迷糊。想睡就多睡一会儿,不用给我解释那么多。”王书砚笑容里满满的宠溺,拿了一袋小饼干撕开递给她,“别光喝水,也不管饱。”
姜芜接过饼干,心想,她才不是解释呢。
看着她低头吃饼干的样子,像个小仓鼠一样,王书砚心里软了一片,“下午有事吗?”
姜芜脸颊鼓鼓的,呆愣了几秒,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茫然,“有事,要去工作室。”
王书砚神情似乎有些惋惜,“那待会儿我送你过去。”
姜芜刚想说不用了,结果一块饼干卡在嗓子里,噎得她说不出话来,拒绝的话也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吃过午饭,姜念和苏嘉言两口子要睡午觉,所以姜芜和王书砚被礼貌的请走了。
姜芜决定直接去工作室,王书砚也也自觉地担起了司机的这份工作。
“昨天忘了说,鲫鱼汤很好喝,荷包蛋也好吃。”
姜芜才系好安全带,王书砚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明明说过了呀,还说了两次。
“我知道是你做的。”
昨天的菜几乎都是姜念做的,除了那个鲫鱼汤,不过姜念有帮她尝咸淡。
姜芜怔愣了片刻,忽然间想起来以前和王书砚聊天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新学会了做鲫鱼汤,很高兴的和王书砚说自己终于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熬出nai白色的汤了。
王书砚夸赞了她,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真诚和鼓励。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他母亲在他小时候也经常给他做鲫鱼汤,每次都会放上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他一个,父亲一个。
他还说有一次他想试试鲫鱼喝酒会不会喝醉,所以在鱼还活着的时候给它喝了整整一瓶酒,傻鱼喝的高兴,他也喂的高兴。
姜芜还问过他,为什么他妈妈自己不要呢,王书砚还回答说,他妈挑食,不喜欢吃荷包蛋。
昨天那份鲫鱼汤里,也有两个荷包蛋。
姜芜没有说话,偏头看向车外,可嘴角在王书砚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翘了起来。
到了工作室,下车之前,王书砚问她,“几点能结束,我来接你。”
姜芜愣了几秒,“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很晚,到时候青岑送我回去就行了。”
王书砚神情似乎有些无奈,“那晚饭呢?”
“在工作室吃啊。”姜芜都没有多加思考的回答了他。
王书砚叹了口气,“行吧,小迷糊。你这是鸽了我的早餐又要鸽我的晚饭啊。”
中午那顿,就勉强算它是吧。
姜芜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割啥?
“放鸽子的意思。”王书砚见她一脸懵的样子,友情解释了一下。
“下次吧。”姜芜面色微囧。
“行,听你的,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真是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姜芜怔了一下,还是没反驳他。
姜芜才刚进画室,青岑就特兴奋的拿着一本杂志凑到她身边,“你拍的杂志出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上镜。”
姜芜“???”意思是在说我不好看?
偏偏青岑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压根没注意到姜芜的死亡注视。
封面上的她一身白色的衣裙沾染上五彩颜料的颜料,垂下的双手,一只拿着未洗的画笔,一只拿着调色盘,只身一人站在右侧,双目平静的看着前方。
可是这双漆黑的眼里又包含了太多心酸,无奈与孤独。
身边左侧是一幅幅她曾经所作过的画,那些成功的画。身后是地上摆放着颜料,废弃的画纸,还有数不清的失败的画。
那些众人所看到的成功,是她背后付出了数倍努力的结果。
内页简短的介绍了她。
Joanne在两年前凭借《新生》荣获国际上绘画大赛的三等奖,崭露头角。半年后又以一幅名为《后崖》的画作出现在众人眼前,再露锋芒。之后以画作《你看》吸引了国际上著名画家William的注意,并且把她收作关门弟子。
她不骄不躁,也不炒作,潜心作画,从一个藉藉无名到异国他乡求学的学子变成了一个闻名世界的画家,她的努力足以配得上这样的成就。
接下来就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