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和悠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看不见这几个男人此时到底是什么反应。
她就听见自己的呼吸一声一吸地不知循环了多少次,总算有人开口了。
她刚怀孕不久,正是危险的时候。大夫说,和悠本身就体弱,您也知道,加上我本身的特殊情况,这一胎对她来说很是不易。天都路迢,一路上不一定会出了什么差池,怕容易动了胎气。卫柯的声色不掩担忧,和悠心思细腻易感,倘见到我那位内弟和筹,情绪若太激烈,也恐要损伤胎内。
安静的房间里头,只有卫柯清爽的声音响着,要不是和悠能感觉到此间空气莫名地凝固,都会以为房间里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这般喜事,你还瞒着苍主的?盘王笑道,这可是你做部下的不对了,这种喜事,你不应当第一时间告诉苍主?
闻惟德淡淡地掀眼,昨日,我将殿下这个想法告诉了卫柯,他才告诉我。
哦。这么巧的。
殿下,并非是刻意隐瞒或者巧合什么的卫柯仍跪着低头禀着,殿下,我便挑明了说吧。和悠与我的结合,实乃逆天而行,妖物与人,本就隔着天沟地壑,几百年来,妖物与人诞下的孩子绝大多数都会在胎内夭折。正因如此,四个月之内,这个孩子什么情况还不一定。不到四个月,谁也不敢断言它能存活下来。我本打算,等四个月之后,若他真有这般福气活下来,我再知禀他人也不迟。但昨日苍主告诉了我您的想法,我才不得不禀报了苍主这件事情。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但
也是。盘王说道,卫弎席心思缜密,处事周到。看来,你是真的很珍爱和悠了,令本王感动不已。不过和悠体弱,又是个浊人,你
正如殿下所想,我永久标记了和悠。卫柯抬起头来。
听到这四个字,和悠的肩膀猛地一颤。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去
许久,听见盘王短促笑了两声,和悠。
和悠不得不抬起头来,殿下。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卫柯立刻想说什么,却被盘王睥下的余光给生生抑下去了。
诚然,我理解卫弎席行事谨密周全,不过,我之前见你时便说过的,有和筹这层关系在,你对我来说,当是不同的,这种事情,你不当瞒我的。
闻惟德的眼角极细微地提了一下。
哎。盘王很是明显的叹了口气,我此次央苍主带我见你,其实是受和筹所托。我之前并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怕你这个做姐姐的,会多想,会担心远在天都的他。看到你过得很好,我也才能放心回去告诉他。这种天大的喜事,你怎么能瞒我呢?要不是前天我找了苍主,这次回天都,和筹恐怕还不知道他姐姐在这边过得如此幸福呢。
殿下,我和悠为了配合为何之前说的话,刻意压低了声音,把声音弄地沙哑,说到一半,抬眼不期却先撞见了闻惟德的视线,立刻垂睫改口。殿下恕罪。
罢了。盘王噙笑,卫弎席,跪着作甚,快起来。
卫柯站了起来,可能是跪地太久又直面两个男人的恐怖威慑,腿有些发颤,为了不露出马脚,和悠不得不站起来上前搀他。
不得不说卫弎席。盘王笑着看向身旁的闻惟德,真是令人艳羡啊。娇妻美眷,妻子双全。不像我们两个
他打趣闻惟德却忽然顿了一下,哎。还不如你的部下。所以说什么功名利禄,权势财富,到头来都虚如过眼云烟。还得是卫弎席这样,有一人相伴,膝下绕儿,才是真的赢家。
注:内弟:小舅子的意思
珍珠补更。
爱你们。
仍然限免。
等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