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新不看K了，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你不是不爱管黑道的事情。小秦总很出名的，违法的事情绝对不碰。”
“这是我房间了。”K打开门。
秦卓新又生气了，他不明白K那一脸无奈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K，但是K始终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不管他问什么K都会躲闪、不耐烦，现在这个表情，好像是在说他在无理取闹，可是明明K什么都不说才是错。
“所以，”K接着说，“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
正在犹豫，K的消息又蹦出来了，说现在来程序公司，一会儿去哪里见面再说。
“嘿，秦总？”K见秦卓新生气了，戳了戳他，生气了总是要哄的。
“你不是什么都不想说。”
秦卓新意识到自己受到了逼迫，今晚他必须在秦西津和K之间选一个，而这一夜可能不仅仅是一晚上的问题，秦西津在让他表明一个立场。
“黑道。”
”
在中国走私军火也让秦卓新有小小的惊讶，但这惊讶根本引不起他任何表情上的波动，他陷入了更大的伤感。
“我是想让你过来说这件事情的。你觉得电话里说的清楚？”
“因为秦念吧。”秦卓新干脆自己直说了，“我要把他从物流公司辞退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秦卓新回了K一个白眼：“我是说，生意什么的。他今天和我提起你了。”
“好好开车。”
这些事情，K总是更早想到。
“色情行业、高利贷什么的？” 这个问题触及到了秦卓新的盲区，但他还是试着答了，但是又觉得这两个方面透着一股小混混的气息，似乎不能登上K这个地位，于是又补充了一下：“走私……毒品？”
“卓新，”秦西津显然不满了，“我们最近疏远了许多。”
“具体一点呢？”
“没事。”秦卓新敷衍。
“毒品我没碰哦。”K打破了一下沉默，“想走私的是军火。”
“去俱乐部吧，我也想去看看。”
说完，秦卓新又有了一股浓烈的负罪感。色情行业，高利贷，毒品，无论哪个都是让别人家破人亡来让自己腰缠万贯。总之K不会是个好人。
沉默再次降临到两人之间。
“哦，那回家吧。”K不想触霉头，反正俱乐部秦卓新早晚是要去的。
刚刚满腔的悲伤终于退下了一点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醋意：“你……你不挂牌了吧？”
想到这里，秦卓新似乎明白K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说这些事情了。
“你和我爸，最近是有什么了吗？”秦卓新问。
因为这个电话，K在见到秦卓新的时候，他还是黑着脸的。
“生意。”
“没有。秦氏的物流现在不是都在你名下。放心吧，烫手的山芋不会丢给你的。”
“秦总。到了。”K停了车，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这个我觉得格外清楚，他强奸了我的秘书，我剁了他的手指，现在他又在我眼皮底下企图走私，我们的矛盾已经没有什么化解的可能了，困在一个公司里有什么必要吗？”
第一次，秦卓新觉得这笑容让人难受。
K笑嘻嘻地带着秦卓新到处参观，可秦卓新却始终心不在焉。
“嗯。”
“你想问什么啊？”K一脸无奈。
“不聊天了？”
秦卓新察觉了K的退让，又想起他刚刚发现自己不在物流公司的时候那个失望的语气。觉得一直都是K在迁就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应该退让一些才好。
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套间，进门是个小客厅，附带一个小的开放式式厨房，客厅左边是卧室，右侧是调教室和浴室。
“什么啊。”K有点不耐烦了。
被K说中了，秦卓新不安地瞥了K一眼，黑道的事情，他的确是连知道都不想知道，可是，K的事情他想知道，他想听K自己说，不是自己去打听。
爱他，所以想了解他，可是了解他之后，可能就不爱他了。
K灿烂地笑了：“好咧。”
“记住了……你以后还住在这？”
“你要运什么？”
原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爸，要是电话里实在说不清楚，那我明天过去吧。”
可是，为什么……感觉更难受了。
“记住在哪了吗？”K问。
“怎么着，他还想干预儿子的性生活啊。”
“谁惹你了？”K问。
“我是觉得砍秦念手指的是陈惊林，所以才想和你谈谈。算了，我看你今晚也不是很冷静，明晚来吧。”
“是没有还是你不想和我说。”
“哈？”正在开车的K瞥了秦卓新一眼，“我和个老头子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