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抬眸,正往上看的时候,腰部右侧忽然传来一股力道。
——她被霍辞揽入怀中。
他温热厚实的手掌与她腰部相触,江倚月整个人都轻轻颤栗了下。
她深深吸气,轻声开口道,“哥哥,我们走吧。”
霍辞低低应了一声,揽着她往前走。
外面的雨比方才小了些,由大珠变成稍小点的珠,但还是一刻不停地在下。
雨点裹挟着晚风打在身上,凉意盎然。
江倚月抬眸看向他,低低询问,“哥哥,你冷吗?”
霍辞:“你冷?”
“没,我只是问问你。”
“要不要我背?”
江倚月笑了下,低低淡淡到道,“不用了,这不是马上就到我们停车的地方了么。”
霍辞无声扯了下唇,嗓音低沉清隽,“再过来点。”
话音将落未落之际,江倚月便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比方才更紧了些。
她抿起唇,往他那边靠了靠。
霍辞将伞往她那边倾斜了大半,浅蓝色西装的肩头逐渐被雨水打shi。
大概五六分钟后,他们走到了停车场的位置。
霍辞倒了下雨伞上的水,随手合上,放到后备箱。
江倚月跟着他过去,上下打量着他。
视线落在他肩膀那处时,她忍不住皱起眉,“哥哥,你衣服都shi了。”
霍辞盖上后备箱,语气淡淡,“没关系。”
“shi着不难受么,要不你先把它脱了吧?”
他低笑,走到副驾驶旁边拉开车门,忽地俯身瞧着她,目光灼灼,“想看?”
江倚月反应不及,侧身后退一步,眨眨眼睛道,“看什么?”
霍辞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上车。”
江倚月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看向驾驶座上的他,直接伸手道,“外套给我。”
霍辞没说什么,脱下浅蓝色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江倚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白色衬衫有处地方也已经shi透,衬衫被他的力道带起时,能隐隐看清他的上臂肌rou。
江倚月别开视线,故作不经意地清了下嗓子。
下一刻,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侧。
江倚月侧眸,对上他的目光,轻声喊,“哥哥,怎么了?”
霍辞瞧着她,喉结轻滑了下,并未开口。
他长臂微探,伸手扯下安全带,帮她绑好。
江倚月拿着他的西装外套,深呼吸了几下。
车内空调启动,她将他的外套半举起,放在暖风口出风的位置吹。
霍辞侧眸看向她,手上动作微顿,声音沉冷,“放着。”
江倚月并未明白他的意思,眨眨眼睛问,“什么?”
“这么举着不累?”
“可是总要吹干它……”
“我明天不穿这件。”
“那你待会儿下车之后也不穿么?”
他的嗓音低沉冷冽,“嗯,不穿。”
话音未落,霍辞从她手里扯下那件外套,直接往后座上一扔。
江倚月看着他这般行云如流水的动作,唇角渐渐抿起。
半个小时后,仙月南庭。
出门一趟,江倚月总觉得身上chao乎乎的。
她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后从里面出来,准备进那间公主房。
公主房右侧是他的卧室,左侧则是浴室,进出倒也方便。
她刚踏出浴室,堪堪站稳,自她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
“今晚还学德语么?”
江倚月脚步顿住,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不敢回头看他。
她现在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霍辞打量她一眼,那双向来清冷的桃花眼眸色渐深。
她的黑色披肩长发似乎刚吹干,犹如海藻,背部的蝴蝶骨若隐若现,白色浴巾的包裹下,是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
他别开视线,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江倚月大脑呈宕机状态,直接道,“不学了。”
“好。”清冽的单音节自他喉间溢出。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倚月输入密码,跑进房间。
她心脏跳动得厉害,如果不是有柔软的小沙发挡着,估计她进门后会直接来个平地摔。
江倚月深吸口气,边找家居服边回忆着他们刚才的对话。
……她那会儿一定是脑子不清醒,怎么就能拒绝跟他学德语呢。
试镜很快就要到了,可她现在这功夫距离到家还远得很。
江倚月换上柔软舒适的家居服,穿上拖鞋走出去,来到霍辞的卧室门前。
她抬手敲了敲门,“哥哥,你在里面吗?”
霍辞站在卧室门外的走廊上,手里拿着德语课本,上前几步走到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