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和十六岁的学生做爱时还能在脑子里想到“情调”这个概念。
男人丰富到融入骨髓的经验就体现在这里，不知道是经历过多少人才能磨炼出这样金科玉律的体贴，他几乎都要吃醋了。但在性事中他不会吃醋，尤其是这样的性事。
在沙发上男人温柔地将他翻了个身，扶起他窄而翘的小屁股低头用齿尖咬了一口，两根手指随即探进他饱满臀肉间刚被大物粗暴撑开肆虐良久的穴洞。这样的节奏转变把控得真好，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什么时候不该，花最少的力气让两个人都能没有遗憾地舒服，到达高潮的时间不一定是最短的，但一定是最有效率的。
男人知道他在和谁做爱，不是高级应召，不是精力充沛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学生，而是一个还未成年的早熟的孩子。不管是多早熟的孩子接受他的性爱第一次都会有些吃不消的，他要得那么生猛、那么不容抗拒，导致再贪婪的欲望火苗都会在滚烫的性事间转瞬倾覆在他深不见底的情欲海洋里。
没有例外。
李智薰趴跪在沙发上，肉穴间刚刚带来快慰的手指湿热地抽了出去，意味着另一个即将带来更强烈和鲜明刺激感的硬挺器官马上就会进入他的身体。他条件反射般感到有些紧张，内心更大的期待包裹着生理反应的紧张。男人的性器黏滑地接触到他的穴口，他塌下腰肢迎接，跪立的、分开的纤瘦双腿微微战栗，在屏住呼吸的那一秒里脑海中预想过的刺痛混合着无法预料的尖锐快感迅猛而沉重地一下塞满到了他的体内最深处。
张开嘴唇呼吸，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收缩，为了缓解让身体不适的痛楚和兴奋感当下他什么都愿意做，但似乎也没别的可做，除了色情而轻声地呻吟。
男人沉着腰胯有力强劲的挺动准确摩擦到了他下腹的腺体，但没有让他感觉轻松一些，反而更加剧了身体里那种近似快感的疼痛。他因此把体内那根充满他的肉棒绞得很紧。
但男人总有办法操进去，一次比一次进得更深，宽大手掌爱抚着他的后背和腰线，在他受不住地要趴卧下去时还贴心地揽着他的腰替他支撑身体。
李智薰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睡过去，男人俯身用胸口贴住他的裸背，掌心抚握着他小巧细嫩的乳尖嘴唇贴着他的耳廓低声询问道：
“疼吗？”
“不……”他抬手去摸男人的脸颊，眼神迷蒙声线缥缈地要求：“……再深点。”
“真贪心。”
于是宋允承把手留在了那里，撑在身下人面前的沙发上当作支点，下腹连贯的动作用力得结实手臂上都凸显出一根一根嶙峋深色的青筋。李智薰白皙纤细的手指缠绕上他的手腕和小臂，像蛇攀附结有禁果的大树，危险放荡的依恋关系。
“好舒服……”他的赞美总是带着恳切又勾人的气音，“爸爸……”
其实就是在呻吟。
男人俯身下来靠近他的嘴唇，他抱紧他，迫不及待地奉上热吻。他知道自己在被占有，因为是他亲手把自己交出去的。男人比他想象得还有力量，比他想象得还有经验，他也设想过这个过程会充斥着精巧绝伦的美妙……但没想到会这么超出预期。
漂浮着又沉没，身体在反复的高潮间沦陷着瘫软。他感到疲惫，更多地是感到满足，男人那么有力地挺动在他双腿间的肉穴深处，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对他的侵占和享用，这认知让他欲罢不能。
滚烫手心牢牢掌握着他柔韧纤细的大腿，在一阵失速激烈的冲撞后男人深顶在他的身体里射了精，第二次。
然后这场漫长汹涌的性爱终于结束了，他缓慢放平濡湿酸软的双腿，呼吸悠长地躺倒在男人身下，筋疲力尽，如愿以偿。
“和四十五岁的老男人做是什么感觉？”
李智薰穿好裤子后看着办公桌后面拉开窗帘背靠窗台的宋允承，坐在沙发上朝他粲然一笑。
“你会这样问每一个和你睡过的人吗？”
戒烟快有一个月的宋允承忍耐着舌根后求而不得的酥痒克制地看着他摇摇头。
“不，只问了你。”
这样特殊的待遇让李智薰愿意起身走近他给他一些特别的奖励。他来到男人面前，抬起手臂为男人深蓝色的领带打了个精致的温莎结。他知道男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眼睛，胸腔也等待着他的回答。
直到放下双手他才抬头看着男人，用一种冷静到几近诱惑的语气低声开了口。
——“是会让人上瘾的感觉。”
像是被这句话急剧地煽动，男人在刹那间低下身吻住他的嘴唇。李智薰被他手掌托着后腰一再仰起下巴接受从上探入纠缠的唇舌，本来平复的呼吸又再一次变得混乱、潮热，双腿间敏感的部位也试探地蠢蠢欲动。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他，精干双臂将他不断揽紧在怀里，最终仍嫌不够地只能抱起他又走向了沙发。
他以为会再做一次，但男人只是亲吻他，把他放在沙发上后就拿过一旁挂着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
“休息一会儿。”宋允承抚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