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光,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另一边,言宇和叶竹二人跟在李副所的身后走出了民房,在路边昏黄的路灯下,正站着两个人。
三人走过去站定,言宇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最终盯着那名看起来有些颓废的中年男人:“你就是报警人?”
对方年龄看起来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因为胡子拉碴加上那头鸡窝似的头发,实在是不能够精准的判断出实际年龄。他在听到问题之后,点了一下头:“我是,不过刚刚已经有警察问过一遍了。”
“毕竟是命案,总要格外谨慎一点,你叫什么名字?和死者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叫杨世龙,和她……”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回头往那间警察进进出出的民房方向看了两眼:“我们是同事,都在矿场工作。”
“死者季迎现在的具体职位是什么?你们两个在一起工作?”言宇干脆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继续问道。
在他的盯视下,杨世龙好像更加不安了几分,他双手在裤兜上无意识的摩擦了两下,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之后猛吸了一口。等到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一僵,不好意思的开了口:“这……我可以抽烟吗?”
李副所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抽吧,抽吧,不过还是要尽快回答问题。”
“诶!”他应了一声,又接连吸了两口,这才稍微稳定了一下似乎被死人吓到的情绪:“她现在在我们矿上的食堂做饭,我……我是在矿上做工的。”
“哦?如果你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那你还挺关心她的。平时和你一个班的同事如果两天没上工,你也没事儿跑人家里看看?”言宇似笑非笑的回应。
许是这话刺伤了男人的自尊心,对方一言不发的低头继续吸烟,好半晌才嘶哑着嗓子回应:“你们这些警察好奇怪,明明是我发现她死了报的警,怎么回过头来搞的我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再说我和她之间的事儿那也是私事,还轮不到警察来过问吧?”
“你知道……”言宇听到他的反驳,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点:“按照经验来说,命案的嫌疑人有相当大的几率就是报警人,这是有大量真实数据作为支撑的理论,不是胡说。我想在死者所租住的房子里,有很大概率会发现你的指纹和鞋印,特别是在一些敏感的地方……”
“嘿!我可是和房东一起进去的,当时她就躺在那里,怎么喊都没反应,我当然要上前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杨世龙愤恨的将手中的半截香烟扔在了脚下,指着旁边的老太太,以求自证清白。
“这可算不得什么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当着房东的面在屋子里留下痕迹,以掩盖之前的犯罪事实呢?”言宇不慌不忙的反驳道。
叶竹在一边听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面部表情不出现扭曲。
那房东老太太一听,急的冲着杨世龙连连摆手:“你可别扯上我啊,我只是个租房子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直接把杨世龙气了个倒仰,因为过于激动,嘴边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过了几秒钟之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行吧,老子就是喜欢季迎,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俩之间有点什么,还能把我抓去坐牢不成?”
言宇挑眉:“你的意思是承认你与死者之间是男女朋友关系。”
“是!”杨世龙挺了挺胸脯,大声的回答道。
看了半天没吱声的叶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能够预见这场问询到最后会是个什么结局了。其实她有时候也是非常的不理解这些当事人的脑回路,不过人类本身就是比较复杂的生物,思维多样性是必然的。
“你知道,这种谎言我们只要稍作调查,就会不攻自破的吧?”言宇皮笑肉不笑,看着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你们之间要真的是恋爱中的关系,昨天她没上班你怎么会今天才过来找人?电话打不通一遍就够担心了吧?我之前可是看到了死者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得有上百通,你耐心很充足嘛。”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对于季迎的不理睬,男人是习惯的。
杨世龙一哽,不明白为什么警方偏偏抓着自己不放,在这短暂的几息之间,脑子飞快的转着想了很多。最终虽然仍然扬着下巴,但是说话时候的气息多少透露着几分心虚:“算了,老子在追求她总行了吧?”
说到这他一摊手,表情十分的光棍:“怎么?这位警官,想谈个对象也是犯法的吗?老子在矿场工作几年了,一直没什么机会谈女朋友,到年纪了想结婚,可矿场上的女人那都是些什么模样啊?就季迎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我喜欢她追她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眼前那张混不吝的脸,联想到刚刚对方说过的话,言宇对于他和死者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便有了点眉目。估计这杨世龙几次三番的撒谎狡辩也是因为心下没底,保不齐之前为了追求人家做出了什么举动,生怕自己会因为坦白而被警察当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