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荆定神回想了一下,“露露是个很谨慎的人,每次话点到即止,阿奇死的那天,我跟她在一起,她说要去现场,领导批了我们就去了,我有观察她的反应,没有悲伤更多的是恐惧,她的家也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找什么。”
苏彧言想了一下,“陈队,我有个疑问。”
王荆被陈队灼热的眼神看得不知道怎么回答,“露露的杀人动机?不会吧,她一个女人,虽然聪明点,但是跟奎哥是老相好好歹有多年的情分在,怎么会杀他呢?而且阿奇死的时候,她跟我在一块,最起码阿奇不可能是她杀的,阿奇的死跟奎哥一定有关的,可见她并不是这一伙的。”
杨家铭点点头,“哎,这怎么听着像两股势力火拼,结果奎哥成了替罪羊呢。”
我问她奎哥死前那个电话到底说什么没,她说让她注意波哥,其他的没说,阿奇那边也是说奎哥交代照顾弟兄们的事,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而有人来露露家翻箱倒柜,一定也是要找这个东西。在家里藏大量现金的可能性不大,藏毒品也不像,他们行事都很谨慎,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一定不是把大量毒品放家里,那么很有可能是藏钱或者藏毒|品的钥匙或线索之类的。
陷入沉思的王荆忽然被点名,有点反应不过来,苏彧言赶紧戳了戳他,王荆这才回过神来。
苏彧言站了起来,走到白板前,指着白板上的人物关系图,“第一,车。奎哥的车被发现时烧了,只剩下残骸,基本上有机质都给破坏的差不多了,能留给我们的证据很少很少了,如果是凶手所为,他为什么不把毛四那辆车也烧掉,还要大费周章的扔到废车场去?烧了不好吗?或者说这
露露跟波哥早些年发生过关系,后来就没有了,她跟奎哥是老乡,当时露露为了给老家的弟弟治病着急用钱,才当了小姐,是奎哥帮的她,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
陈国军看了看王荆,“露露是跟奎哥最近的人,据你的观察和掌握的线索,露露有没有杀人动机?”
“彧言,你说。”陈国军点起烟来。
陈国军若有所思地看着画面,“刺头开过?案发当天那个画面能不能看清开车的人是谁?”
“而他所在的团伙,也就对应了刚才曼丽姐说的奎哥帮波哥赶走一波人,那波人就是毛四所在的黑社会组织,那么毛四的头发出现在这辆车上就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怀疑,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出现在了现场,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嫁祸给他,放了这几根头发。嫁祸的可能性我感觉不大,因为那车山车海的,找到这辆车真的不容易,牌照都没了,老板只登记了发动机型号,凶手不会想的这么周到布这么大一个局吧,我觉得毛四出现在现场的可能性比较大。”
陈队点点头,“我们只是在推测可能性,目前线索不充分,只能利用已有线索逐个排除。还有没有谁要补充的了?”
郭楠楠拿出化验报告,“车被清理过,但是有些痕迹是很难被清理掉的,我们找到了几根头发,经过DNA比对,不是丢车失主的,这个人叫毛刚,外号毛四,27岁,男性,有案底,曾经因打架斗殴造成严重伤害被判两年,我去找了缉毒队,那边同事告诉我,这个毛四实际上是另一伙人的马仔,也帮人卖摇|头|丸卖粉,没抓着有利的证据,当时就是打架定了罪。”
奎哥在出事前打了两个电话,一定是相当重要的,露露和阿奇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他在感觉到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一定是交代最重要的事,我感觉要么是钱要么是毒品。
露露说什么都没丢,所以我觉得他们没有找到,找东西的人是不是毛四那伙儿人目前没证据,但是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们现场谈崩了,奎哥没有交出东西被杀了,他们怀疑东西在露露或者阿奇这,于是来找,但是都没有找到,他们杀了阿奇,可能露露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目前没有对露露动手,但是据目前的形势来看,露露应该是非常危险的。”
“她跟我说了波哥和刺头的事,她说刺头跟了波哥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见过刺头跟姑娘在一起,有人猜测刺头不正常,刚才丁然的照片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陈国军点点头,“这些线索都不是偶然,他们之间都有潜在联系,奎哥的车、废车场毛四开过的车、刺头的车,这都联系上了,奎哥接了谁的电话,去干嘛了,又被谁杀了?阿奇又是被谁杀的?现在所有的人和事都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大荆,你那边跟露露接触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没?”
车内线索
“另外两辆车目前没有找到下落,但是我们通过监控,发现跟着奎哥上高架的这辆车,刺头开过。”郭楠楠把画面放大。
郭楠楠摇摇头,“我们仔细辨认过,那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还戴了口罩,但是身形跟刺头还是有差距的,刺头很高大魁梧肩膀很宽,但是案发当天跟着奎哥的那辆车驾驶员很瘦削。应该不是刺头。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既然刺头开过,那就是他们这边的车,那能开出去,又没有引起刺头注意的,一定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