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暗自好笑，一面觉得他可爱，一面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缠得难以自制，翻过身，将人按在榻上，反客为主地挑逗他。
林星辞已经从锁骨一路往下，舔弄到了胸口，顾远山的身体犹如火燎，理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一把攥住林星辞的手腕，强迫他仰躺在榻上，和自己对视。
马车早已经停了，石棋和卫幽林向他们打过招呼，打算去林子里猎几只兔子当晚饭。
“.......”
然后他听见林星辞喃喃地说：“我不重要。”
“我问你，这样.......你喜欢吗？”
顾远山强忍住了臭骂他一顿的冲动。
林星辞却如同一条藤蔓，粘人地缠上来，在他耳畔带着哭腔：“操我，顾远山，操我。”
他真要疯了，清冷老婆一夜之间突变淫荡小妖精，这谁顶得住？
遑论那种渴望、沉醉的眼神，仿佛已经完完全全被顾远山迷住了。
顾远山：“......”
林星辞已经急不可耐地钻进他的胸膛，扯开衣襟，拉开腰带，又不得章法地扯起自己的衣服。
林星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算是回答。
他哭得嗓音发软，喊起顾远山的名字，比猫还会撒娇，顾远山本就不怎么受得住撩拨，林星辞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动作间还有意无意地蹭过胯下，活像妖精转世。
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快感，更集中地去抚摸顾远山，甚至抬起下半身，极尽讨好地蹭着男人的胯部。
林星辞顺从地承受着他的压制，脸颊湿红，松散的衣领半开，纤细锁骨随着呼吸急促地浮动，连脆弱的喉结也跟着细细颤抖。
顾远山闭了闭眼，咬紧牙根，一把扣住林星辞的腰肢，恶狠狠地警告：“你别后悔。”
每次触碰都是稍触即分，像只不得章法的小狗，在挑起顾远山情欲之前，他自己的呼吸反而乱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忽然意识到，那份令他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了——是林星辞的隐忍退让。
这份热情来得太突然，太反常，以至于他总觉得这都不像是做爱，倒像是......像是自知犯戒的佛僧，跪在佛前乞求惩罚，以平息罪孽。
他总以为只要陪伴在林星辞身边，那些尖锐的抗拒总会融化的，可是......如果现在已经是林星辞所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呢？
顾远山闭了闭眼。他分明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却忽然如坠深海。
模仿着顾远山前戏的动作，林星辞急躁地亲吻他，柔软双唇才碾过喉结，又顺着颈项，落入锁骨窝，忽然抬头，咬住耳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马上又急切地吻住顾远山微微张开的嘴唇。
到怀抱空了，从强烈的不安中挣扎醒来，却一下子对上林星辞盈满泪光的眼眸，当即愣住。
想起来，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是他在强求，林星辞想要什么，他根本不知道。或许林星辞只是像习惯了任何一个闯入他生
顾远山双腿叉开跪在林星辞身体两边，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别怕，全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听着，好不好？”
这个事实几乎击垮了顾远山。
林星辞的耳朵一下子就被情欲蒸熟了，黑眸雾蒙蒙的，咬住下唇，难耐地呻吟起来。
林星辞却哭得更凶了，一面用力摇头，一面低低哽咽：“操我，好不好，顾远山，顾远山......”
要是往常，顾远山肯定什么也不管了，当场就上，可不知怎么的，他没有动。
隐约间，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林星辞状态不对。
顾远山心头颤了一下。
人有七情六欲，就有欲望冲动，可林星辞却好像没有这种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强忍着自己真实的感受，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马车窗帘被风吹开一角，破碎的阳光下，林星辞红唇鲜艳，哭过的眼角泛红，黑发披散在榻上，发梢因为汗湿而有些卷曲，令他有种丰盈的艳丽感。
顾远山尚能附和两句，林星辞却似乎连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滚烫而热切地贴了上来，眼里含着泪，闪着深而易碎的光，难以读懂。
顾远山心中酸软，俯下身子，耐心地亲吻他的眼皮：“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远山吓坏了，连忙去查看他，“哪里疼吗？啊？”
“等等......”顾远山从没见过这样的林星辞，连忙要制住他，到了第二次才成功握住林星辞的手腕，抬高声音，“等一等！”
他曾经用告白化解过一次危机，但那治标不治本，他依旧被隔绝在那道心门之外。
他像一具精美的瓷器，因为承受过太多次的打击，连器具的形状都无法维持，只要轻轻一个弹指的力道，就能让他支离破碎。
顾远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