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办事”都累着了，从上午睡到了傍晚。
最先醒的是余致。
余致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被夕阳染得绯红，余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而睡的迟暮，意识慢慢回笼，眼神清明了起来。
他好像把迟暮给上了。
他好像把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给上了。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余致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解锁了手机以后，他看见未接来电那一栏有数十个来自Omega助理的电话。余致心里怵得慌，赶忙回拨了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老板？你终于接电话了？”
余致清了清嗓子：“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落》的剧组发来通知，说杀青宴改到明天晚上了。”助理回答道。
“好，知道了。”余致有些烦躁地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他开始烦躁一会儿该怎么和迟暮解释。
怕什么来什么，迟暮穿着凌乱的衬衫走了出来。衬衫有点透，余致甚至可以看到迟暮肩膀上结了血痂的咬痕。
“我……”余致罕见地语塞了，“我……早上被信息素冲昏头了。”
“没事……”迟暮声音有点哑，“Enigma的易感期会被Alpha或者Omega信息素诱导出来的，很正常。”
余致沉默了。
这算是变相的好人卡吧？
良久，迟暮问道：“有药吗？我后面很疼。”
“没有……”余致有点尴尬地回答，“我平时不……不这样的。”
迟暮抿了抿唇，喉咙里闷闷地发出“嗯”的声音，“我能去您的浴室洗个澡吗？”余致忙不迭答应，带他进了浴室，“你自己有衣服的吧？”
迟暮点了点头，轻轻关上门。
余致看着紧闭的门，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喂，能帮我买点那种药吗？”
“？哪种药？”Omega助理茫然。
“就……就那种啊。”余致手在空中比划。
“老板，您能别拐弯抹角地说话吗？”助理有些好笑。
余致压低声音：“就……就做了以后那个地方不是会肿吗……”“什么？！”助理一瞬间不淡定了，“您是说，您跟人做了？”
余致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啊对对对，就是和那个莫云的学生做了。我把他Cao得后面肿了。”
“……”Omega助理默了片刻，“我待会儿把药给您送来。”
助理办事效率很高，很快把药送了过来。
余致收好了药，敲了敲浴室的门，“我买了药，你开一下门，我给你拿进来。”
迟暮将门开了一个小缝，伸出手接过药。余致这才忽然看见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有格格不入的一个深红色咬痕。
看起来像是出自自己的牙齿，余致摸了摸已经口中的尖牙。
迟暮在浴室里折腾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棉质的长袖走出来。衣服的领口比较低，迟暮颈上的咬痕和吻痕全都露了出来。
“谢谢您的药，先生。”迟暮将剩下的药递给余致。余致接过药，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迟暮抢了先。
“先生，您有没有发现您在做的时候很奇怪的一点？”迟暮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表格。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余致蹙眉。
迟暮：……
“您在做的时候没有释放信息素。”迟暮一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下几行字，一边回答。
余致点头，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迟暮从档案袋里拿出药物志愿协议，放在余致的面前，“这个是药物志愿协议，简单来说就是您答应做我们研究关于Enigma的药物实验的志愿者。”
余致看着面前的协议，默了一会儿问道，“那药物会对我有什么副作用吗？”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严重的副作用的，最多就是降级分化。”迟暮将笔递给余致，“就是说您从一个Enigma降级分化成了Alpha，或者说Beta。”
余致垂眸看着迟暮那双带着咬痕的手：“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好。”迟暮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让我再Cao你一次。”余致眸中似是闪着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