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书看出，让他尽管说，他自会思量。
“是是，小佑明白。那要我帮您看着吗？”
度堇停下，歉声道：“今今会生气吗？他曾经害了你，我却要帮他。”
“不用了。忘了这事吧。”小佑冒失，小觉又心细，到时想必会察觉。
城的形势必然暗中转变。我想眼下我比天城的人更能让你信任。”
其中一个上回同栾子觉一道去汇城的镖师道：“没有啊，路上顺顺利利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最后一回他都比我们晚了一日回程，说是找的人不在家，后面为了追上我们，染了风寒。”
“是。”
“度堇？”
二皇子眼睛眯起，“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断然不会轻易就信了度堇，他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帮手。
但以往，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他牵出抹笑，“莫要饮酒，早些回来。”
他捂上胸口，第一个念头是担忧今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随即又安定下来，小觉在那之后再也没去过汇城，走的也都是近镖，若真有什么，他定会再去的。
两旁树林银装素裹，但来去孟今今都没有观赏的心情。
栾子书想探听些栾子觉的事情，却没有问出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直到听不见栾子觉的脚步声，栾子觉才提步，他不由问起小佑，“小佑，近来你可觉得小觉有不寻常之处？”他看不见，有许多东西注意不到。
听他这话，孟今今知道他是找二皇子谈了什么。
路上他心神不宁，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小觉为何要瞒着他？
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栾子书知道小觉即决定要瞒着他，他从他口中绝对问不出什么。
“我有两次无意看向栾小郎的时
孟今今因二皇子过得不顺，天城的栾子觉走镖时遇上了劫匪受了伤，留在家里养伤。
这件事栾子觉没有和他说过。
栾子书自是不会让他独自一人待在东侧巷，将他接了过来。
“啊。”小佑想到了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不准是自己多想，犹豫着要不要说。
度堇转身开门离去，在院中唤孟今今。
小佑挠着脑袋想了想，但栾子觉看着不好相处，他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与栾子觉没说过几句话，“我，我平日都不怎么敢看栾小朗”
“若无别的事，告辞。”
“今今乃我妻主，为了她，自是不惜一切只求她安好顺心。”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反握住他的手，想着还把度堇牵扯进来，糟心的很，“要是没有我，你也不用为他做事。”
“恩。”将将要和二皇子对上眼的时候，孟今今迅速收回了视线，“曲婆想睡会儿。”
“你刚刚去哪儿了？”
度堇唇角微扬，眸光放柔，“她不会。”
走了段路，孟今今忍不住道：“为了我你许了他什么对吗？”
栾子觉应了声便走了。
她顿觉二皇子就是阴魂不散，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他-
度堇牵起她的手走出院子，“边走边说好吗？”
这日他从学生家中归来，在路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回想一番，恰是镖局的人，栾子觉曾带他回来用过几次饭。
“啊？”小佑茫然不解，回头朝小觉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夫郎为何这么问啊？”
二皇子看着他甘之如饴的样子，略带嘲意叹道：“一个乐伶竟也有一颗痴心。本宫曾经做的事你想必也清楚，不怕她怨你？”
栾子书压下心绪，道了谢，让小佑把刚买的点心送给他们后，与他们分开了。
栾子书失望地叹气，小佑连连道歉，他安抚道：“没事。小觉就是这样，你别怕他。”
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潜意识里感觉应是在汇城出了什么事。
一百二十四
“那在汇城他可遇上了什么事？”
还未到家中，迎面遇上了刚出门的栾子觉，说友人迁居他要前去庆贺。
栾子书摇摇头，缓声道：“我只是随意问问，你想想。”
主仆沉默走了段路，小佑还在绞尽脑汁尝试找到点栾子觉的异样。
度堇帮她戴上兜帽，“我们回去吧。”
栾子书明显感觉栾子觉自上次从汇城回来后，有些细微的变化，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只觉他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时常走神。
孟今今走回院里时，凡八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探头往里瞄了眼，感觉他比起他们来时的样子，二皇子表情似乎有点沉郁。
一如他所想，孟今今当然不会生他的气。
这次受伤，听闻对方只是寥寥几名劫匪，栾子觉则是说是前夜没有休息好，分了神。
“要走了吗？”
孟今今的声音响起，她以为度堇在外面，在院外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