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用海灘上獨棟豪宅過著平靜生活,梅森也不再超時工作。海灘常出現兩人愉快的身影。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在結婚兩年後,梅森爺爺去世,兩人回到紐約奔喪。水漾才知道,爺爺在她面前倒下後,就沒有再回到原本的健康狀況,她認為自己有責任,也聽信梅森父親的話以為自己會阻擋梅森未來擴張集團所需的政治聯姻。像是魔咒般,她,總是帶給最親近的人不幸。
當梅森到紐約市開臨時董事會準備接任總裁,水漾依梅森要接任董事長的父親指點換掉手機號碼和電子郵件信箱,留下一只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和她雇用的離婚律師聯絡方式,早一步賣掉原本在紐約布魯克林區公寓,改在紐約雀兒喜區以好朋友艾蜜莉的名義租下長期渡假公寓,利用梅森忙得不可開交的期間,試圖消失讓他找不到而放棄。梅森的父親只跟她說會阻止梅森找到她。不過她忘了給律師她更改後的電話號碼,以致後來離婚失敗都不知道。
雀兒喜是小區域,但聚集了2百多家的藝廊,花上整天時間也逛不完,跟有名的蘇活區比起來,雀兒喜畫廊更加新潮,展出作品都是非常超現實與另類,也是喜愛前衛藝術的人們心靈尋寶勝地。很符合她室內設計師身份。
「艾蜜莉。」水漾這天又來到她很喜歡的藝廊兼咖啡館。
「嗨,水漾。我還有一個客人要算塔羅牌,等我。」艾蜜莉是咖啡館駐館的兼職塔羅牌算命師,也是水漾婚前就認識的朋友。可別以為算命的都不科學,她可是曾任中央情報局和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國際刑警組織成員。
「我聽說梅森弗克斯到處在找妳。」艾蜜莉還沒坐下就開口說,她在國際刑警組織工作消息還算靈通。
「我要去中國學看風水。」水漾來告別。
「好,需要什麼幫忙跟我說。」個性使然,艾蜜莉沒有多說挽留的話。
「我還好,倒是妳...。」水漾看看四周,因為艾蜜莉的工作不方便多說。
「放心。」艾蜜莉因為職業關係,常常無法告知朋友們要去的地點以及會停留多久。
分手後,水漾頂著梅森弗克斯前妻頭銜,一開始試著回到業界,但不管她搬到哪,弗克斯家族名聲總是影響到她接的案子,她無法在業界繼續待下去轉而到中國拜師學看風水。
「雨為何下個不停?都沒生意。」穿著旗袍的女子無聊到把頭擱在玻璃櫃檯上,整個身體也都欺上櫃檯,屁股就快離開高腳椅面。說著中文口音英語。
這雨已經下一個月了。
「問妳啊,妳不是算命的。」店面另一頭傳來日本口音英文。
「次郎,你活得不耐煩了?」女子衝到他面前。
「我又沒說錯。天有異象就會出怪事。」次郎身體一扭一扭的走進櫃檯,放下抹布。
店外掛著招牌以英文寫著『莎多娜魔法小物店』。
轟窿! 轟窿!後面還跟著像分叉般打雷聲。雨下得更大。
女子嚇得跟無尾熊般攀住次郎。
「男女授受不親,快給我下來。」次郎把女子整個從身上『扒』下來。他不喜歡女人,他只愛同性男人。
這時門外有台白色加長型禮車大刺刺在不能停車的店門口停下,無視於禁止停車標識,有個人還撐傘下車。
「請問...。」一名斯文瘦高男子收起雨傘走進店門。
「您是要算命還是要買些水晶或精油。」說時遲那時快,次郎馬上飆到斯文男子身邊,還幫他拍拍西服上水珠。
「我要找人,東方水漾。」來人沒理會他異常行為,開門見山的說。
女子從地上爬起來,蹲在櫃檯後方用兩隻圓滾滾眼睛看著來人。招牌犬黃金獵犬起身咬住她裙擺要拖她走出櫃檯。她雙手使力與狗拉扯,搶回裙擺,看到上面狗口水,用力瞪著招牌犬。要不是駐店姐妹們堅持要有幸運物,她才不會容許在店裡養狗。
「我們店裡還可算水晶球、塔羅牌、手相、紫微斗數、八字、面相,任君選擇。反正你不一定要找東方水漾。都要預約就是了。」自口袋拿出預約簿和筆,次郎防備看著眼前男人。
「不,我家主子指名要找她。」男人雖感到次郎變得不太禮貌,還是有禮回著。
「你家主子是那根蔥啊?這位帥哥。」次郎露出不耐煩表情。
帥哥笑而不答,遞出黑底燙金名片,好像很習慣這種狀況。
「弗克斯家族,長得像基努李維那位?水漾!出來。」次郎睜大眼,往櫃檯叫喚。
「次郎,你該死。」東方水漾從躲著的櫃台後出現,在經過次郎身邊時用力擰他手臂,順便罵他。
「您何時有空到本公司?」帥哥還是溫和。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是不會見他的。」東方水漾站在男子面前努力把頭抬高,無奈對方太高,她很沒氣勢。
「您誤會了,是伊森弗克斯要請您到辦公室看風水,還想擺些水晶裝飾。不是梅森弗克斯。」梅森弗克斯才是長得像基努李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