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晓晓那样。
许多年的暗恋一旦被揭发,会陷入撕破脸皮的尴尬处境。
…
关一北彻底失踪了。
手机一直关机。
调查结果显示,他确实去过西部一些贫困山区,但具体的地方,时间,搭乘的车辆都没有记录。
最后的监控,只记录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和农民工一样排队,上了老旧的火车。
说他一个男人失踪,被拐卖,未免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最大的可能是,他不希望让任何人找到他。
看似没有刻意的隐藏,但处处都是躲避的痕迹,难以分辨的黑衣服和帽子,口罩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和工人们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线索中断之后,郁景归让人联系唯一可能知情的人,常宁。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情况糟糕得很,自顾不暇了还关心他的下落吗?舒白为了报复我把所有通告都取消了,害得我没有经济来源,只能坐吃山空。郁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出来吃顿饭,我有笔交易想和他谈。”
常宁态度很随意。
她说的交易,无非因为她作为第一知情人,如果把这事告诉舒白的话,那关一北前功尽弃,而郁氏夫妇感情破裂。
为了不让这类悲剧发生,她希望郁景归三天之内给她打款两千万。
听到秘书的转述后,郁景归这几天的Yin霾心情像是被熏光了一样,轻笑:“这胃口挺大。”
秘书知道这事看着还不小,便问道:“那我要不和她谈谈?两千万流动资金确实不小了。”
“你去问问她,两千吨的屎能不能填饱她的胃口。”
“……”
“记得去要之前的违约金,要不回来就让要债人把她房子车子等能收的东西都收了。”
郁景归处理事的手段已经很文明了,并不像关一北猜忌的那般直接让她生不如死。
因为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即使舒白目前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但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她越是不管不问,态度漠然,对郁景归来说便是凌迟前打在身上的小雨点,不痛不痒却极为煎熬。
蜜月旅行暂时推迟。
晚上,郁景归比往常早回家。
舒白来得稍稍迟,身上略带酒气,在玄关处换鞋时,顺带瞥了眼不远处的男人。
发现他在看她,她主动问:“看我干吗,我不是准时回家了吗。”
“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么严肃,是知道我今天和一个男艺人喝酒了吗。”
“……”
他什么都没说,她自己都招了。
郁景归意识到自己连找茬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他静静观望着,在她找水喝时,递过去一杯橙汁。
“两件事要和你坦白。”
舒白接过杯子,心不在焉的,“说吧。”
“关一北失踪了。”
从他嘴里说关一北不见这句话,和林晓晓嘴里的完全不同。
林晓晓说的,是可能失踪。
郁景归的意思则是,关一北和他们断绝联系了。
舒白喝果汁的动作慢下来,略感意外,“第二件事呢。”
“我爱你。”
“……”
“但还是要坦白告诉你,当年,放你鸽子的人是我。”
“……”
他说“我爱你”时,舒白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后面还紧跟着一句。
“我爱你”如同喝酒前的牛nai,起到缓冲的作用。
即使,这作用不大。
咣当一声,舒白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
随机,空气里陷入长时间的死沉。
舒白垂眸,神色和那片狼藉一样可笑,“你……我……”
语无lun次了。
“一直以来都在关注你,只是你眼里没有我。出国前,终于鼓起勇气给你写了信,希望你能记得我,可惜发生一些意外,没有及时赴约。后来没想到,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这件事的存在对他们其中任何人来说都是不愿面对提起的,你不说我不说就会成为过去,但事出意外。
自己犯下的错,没必要让别人承担责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舒白垂下的睫毛发颤,音尖仿佛变了个人,沙哑得不行。
“因为想过你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一直没对你坦白过,关一北是知情人,他希望我们可以对你隐瞒,没想到常宁会以此威胁他,要么她从中破坏我们的感情,要么关一北彻底离开你。”
所以,关一北选择离开,并不是自愿。
舒白只觉浑身的血ye在逐渐冰冷,神色恍惚,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从关一北的意外中走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如果真的是你……当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