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此时的帅帐
里,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十出头,鬓角斑白身穿甲胄的男人,正在摆弄着一旁的沙
盘。苏希娇在朝中就听说,这韩君麒是沙场悍将,一身本事是实打实地从死人堆
中磨练出来的,当下见到,果然有些不怒而威的气势。「将军,宋大人,苏大人
到了。「周虞候说到。韩君麒听了周虞候的话,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然只
顾低头看着沙盘,突然说道:「前日我营中要进行火攻的训练,而营盘中的火油
不够,我需要让士兵去二十里外的这里去取。「韩君麒一边说着,一边往一个叫
羊井子的地方插上了一面红旗,接着说:」
我派出了两个小队一共三十名士兵去取火油,他们去这羊井子,往返一次要
两个时辰,并且每个士兵每次只能驮一桶油。
我的训练要在三个时辰后开始,那么我的士兵最多可以带回来多少的油呢?」
苏希娇不明白对方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的目的,但既然对方问起,便思忖道
:「这一个士兵来回一次药两个时辰,那如果要他们去两个来回,这时间定然不
够的,所以这虽然有两个时辰,士兵只能带回来三十桶油。」
但凭借以往的经验,苏希娇觉得这个题恐怕未必这么简单。
果然,当她正要试探性的说出三十通的时候,一旁的雷斌冲自己摆了摆手,
似乎是让自己不要说话。
苏希娇正在诧异间,雷斌拿起了一个小旗,在沙盘上飞快地写了几句话。
「两队士兵,先一起取三十桶油,走到返程的一半地方的时候,把油放下。
队人将十五桶油送回,第二队人回到羊井子,再取十五桶油。队将十五
桶油送回后,去半路取那十五桶油,而第二队一起将第二次的油运回。如此,可
运回四十五桶油。」
看了雷斌写的文字,苏希娇心中恍然大悟,而一旁的韩君麒也满意的微微一
笑。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雷斌却突然又在沙盘上写道:「其实,还有另外
一个方法。直接将大军开赴到羊井子附近训练,则只需要一个时辰,就有足够的
火油可以训练。」
当雷斌写出了这个答桉的时候,韩君麒突然哈哈大笑道:「了不起,宋先生
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曾经抛出了这个问题给我的下属,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想
出来先生的个方法。但先生这第二个方法却另辟蹊径,更加巧妙。的确,对
手可从来不给我们循规蹈矩的机会,很多时候就是要出奇制胜。」
韩君麒此时对两个人的态度已经和善了很多,招呼着亲兵给两人上了两碗奶
茶,然后才坐下说到:「前日我曾写信给兵部求援,原本是想清蒲大人自己走一
趟。所以当后来得知,蒲大人派出了两个年轻人来协助的时候,我本来颇为不悦。我和你们蒲大人也算有些交情了,当时觉得她竟然只让两个小娃娃把我打发了
,于是刚才其实想要刁难刁难你们。没想到宋先生智计过人,是老夫走眼了。」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韩君麒倒是个率性之人,苏希娇莞尔一笑对韩君麒说道:「大将军,
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了,不知道大将军能否把事情经过的细节说给我们
一下。」
韩君麒摆了摆手说到:「不急,两位鞍马劳顿,起码要等吃了晚饭再说吧。」
晚饭虽然算不上丰盛,但对于这漠北大营来说已经是十分丰盛了。
三人找了一个僻静的营帐,一边吃饭,一遍讨论着那日的斥候遇袭桉件。
在雷斌的面前,放着一迭厚厚的纸,无法言语的雷斌飞速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递给了韩君麒。
「哎,定然是宋先生连日鞍马劳顿,水土不服,这才导致咽喉肿胀。老夫心
中很是不安,不如让我军中的军医替宋先生诊断一下,好早日康复,免得说话如
此麻烦。」
韩君麒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纸张。
「不劳将军了,」
苏希娇说道:「莫言此时不过是偶感疾恙,我已经替他配置药材。待过得一
两日后,虽然不能完全痊愈,但至少也能说话了。」
韩君麒点了点头,看了看纸张,上面写着:「既然最后发现尸体的地方,偏
离了侦查的路线上百里,将军手下是如何找到那里的。」
「我派出去的斥候,曾在之前小队巡逻的路线上沿路一直暗访。后来,他们
从一个驿站老板那里听说有见过一群白衣的人从西面而来。我的斥候觉得可疑,
就顺着方位去暗中侦查,结果果然发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