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温存</h1>
11.
少年从未吻过任何人,也从未萌生过类似的想法。接吻势必要触及别人的体ye,少年觉得,那是相当私人的东西。
但是香兰的吻,洁净,光滑,好似一块新打磨的金属,这让少年想起手枪金属套筒的触感。少年兴奋了起来,下体被香兰shi冷的手握住,一阵战栗感从腰间传上大脑。
“你受伤了,先跟我回去吧。”少年说。
“不要说话。”香兰命令道。少年看得出,她身体已很虚弱,但头脑却被欲望攫取,让她变成一具狂热的行尸走rou。
少年感觉,下体被一团温热包裹住。那是被套环破坏过的rou体,包裹着ye体的薄膜被破坏,一切含糊不清。
香兰抱住少年的头,喉咙发出嘶哑的呻yin,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剧烈的痉挛,苍白脸上冒出一层冷汗。
这份疼痛,通过套环传入少年身体里。在令人窒息的快感之余,少年终于想明白,当初手指触及小鸟撕裂的胸膛时,他的渴望是什么。
他想把手指插进去。但他错失了机会,成了永远的遗憾,从今往后,这世界能给予他的只有象征性的替代。
少年下身一紧,达到了高chao。
12.
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香兰的伤口。
自从来到这里后,但凡有人受伤,都是任伤势愈演愈烈,伤者自生自灭,他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正当犹豫不决之时,香兰虚弱地说:“去我房间,在二楼拐角,里面有药。”
香兰的房间比少年的略大一些,里面摆满了各种女生喜爱的小物件,但最多还是锋利的银器。少年把香兰放到床上,鲜血立即在淡粉色的床单上晕开。
少年问香兰药在哪里,然而香兰此时已晕死过去,浑身发抖。
少年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时不时被胡乱拜访的银器划伤,找到了一卷卫生棉,几瓶零散的药剂和针管。
首先是止血。少年掰开香兰的大腿,发现套环把下体完全破坏掉了,只有一团模糊的血rou。少年没想太多,取来桌上的烈酒,把卫生棉沾shi后全塞了进去,白色的纤维迅速染满鲜血。香兰失去了意识,双腿夹不紧,辛亏房间里有拘束用的绳套,少年把香兰的双腿捆紧,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少年又给香兰打了几针。他当然没有任何注射经验,更不知道这些药是静脉注射还是肌rou注射。香兰看上去随时都会死,他顾不上这些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少年坐在椅子上,不顾腹部的伤口,掏出手枪把玩。继手yIn和钢琴后,手枪成了他的下一项寄托。沉浸在其中时,时间不复存在,自己的存在于世界无干。
少年把套筒卸下,装上,再卸下,祈祷香兰不要死掉。
13.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放下手枪,回头看香兰,发现香兰也在看他。
“你好些了?”少年问。
“我没事的,谢谢你。”香兰声音有点沙哑,“能先给我松绑吗?”
“抱歉。”说着少年起身,解开香兰腿上的绳套。
香兰挣扎着坐起来,把下身的卫生棉都扯出来丢在地上,说:“你左手边第四个抽屉里,有卫生棉和点滴,帮我取一下,还有桌子上的琴酒。”
少年给取过来。香兰捡起地上一根针管,去掉针头,伸进琴酒瓶子里抽出些酒,对少年说:“借你胳膊用一下。”
香兰把一捆卫生棉咬在嘴里,抓住少年的胳膊,把酒注射进下身里。她呜咽地叫着,长指甲几乎嵌到少年胳膊里,腰剧烈一抖,口中的卫生棉掉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你没事吧?”少年凑上前问。
“你就会说这一句吗?”香兰勉强挤出些笑容,“呐,我问你,刚才我的样子,像是高chao吗?”
少年觉得现在问这个不合适,没回答她。香兰见他不语,便请他帮自己输ye。直到挂好点滴瓶,调节滴量大小时,才回答她说:“你刚才的感受,明明比高chao还剧烈。”
“是么。”香兰躺在床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一直都把它当替代品来着。”
“人的一生,不就是寻找替代品的过程吗?毕竟那些错失的永远都找不回来。”少年说。
“说的真有道理。要是我手头有针,就刺在身上。”香兰说着,苍白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绯红,“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其实……”
“什么?”见香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少年歪头疑惑。
“你非要我说出来!”香兰红着脸小声说,“不过,既然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做事,有必要了解一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