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冰冷的工具抵在那个从未被异物侵犯的小口上,若月小心翼翼地、正打算推进去,忽然听到名为大矢真弓的病人开口道:
“医生——这算是夺走我的初次吗?”
若月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没把工具拿稳,尖端一下子从对方的穴口处往下滑去,差一点就要从手中脱落——是另一个人伸出手帮他握住了扩阴器,并且一下子抬起了上半身,仿佛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小心点,医生。”他笑了起来,“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谁胡乱说话才害得他失态的啊?!若月在心中抱怨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大矢先生,请你躺好。为了你的安全,接下来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他注视着对方,直到这个病人听话地躺好,这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接下来的检查十分顺利,也并未检查出什么病症,无论是对医生还是对病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请保持卫生习惯,特别是在有性生活之后,”按照惯例叮嘱了一番之后,若月把病历递给那个穿好衣服的人,“这是大矢先生的病历,接下来你可以回去了。”
对方接过病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仍未挪动步子。
“大矢先生?”若月不由得疑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在听到他的呼唤之后,大矢真弓忽然俯下.身来,贴近了坐在桌子后的他。属于男性的气味、压迫感全方面袭击过来,若月不适应地往后退去,却被按住了握着笔的手。
“医生,”大矢真弓盯着他的脸,眯起眼睛,“如果你不介意与双性人发生关系的话,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这就是他和真弓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根本看不出是个双性人,穿着朴素简单、外表看起来有些凶恶的大矢真弓。
那个直接、莽撞、完全没有羞耻心、行动力更是远超一般人的大矢真弓。
“哈哈啊咲,更用力一点!”
与那个骑在他腰上,正努力地配合着他的冲撞、发出淫.荡叫声的大矢真弓;那个突然留起了长发、细致地处理体毛、穿上女装的大矢真弓——完全是同一个人。
这判若旁人的巨大差别,期间也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半年。从一个完全不知道打扮为何物的直男,变成了这样一幅一看就是为了取悦他的女装模样,也难怪大岛他们会被吓到了。
若月满脸是汗,粗长的阴.茎在他的花穴里冲刺着,双手捧着他柔.软紧致、正随着上下起伏而晃动的臀肉,不住地揉搓着。
“真、真弓要射在里面吗?”他喘息着问道,得到的是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
唉,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过他,健康的性生活必须要带套——可如果他戴套或是射在外面,对方立即便会不甘心地要求再来一次,就算是用嘴也要得到他的精液。好在两人彼此忠诚,稍微可以安心一点。
“咲——”当他射进真弓的体内时,对方便立即叫着他的名字凑上来亲.吻他。
真弓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一往直前,仿佛永远不屑于打出变化球一般坦白直率。
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若月闭上眼睛任由他用尖牙细细地在自己嘴唇上轻咬。这种野兽一般的亲昵动作,倒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样的真弓有点可爱。
“真弓,你还是去把头发剪了吧。”
“咲,后面也想要——”
温存了一会儿后,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仿佛南极与热带一般,不仅毫不相关,温度差也惊人得可怕。
糟糕了。若月看着他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明明脸颊上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红潮,眼神却毫无一点柔.软,凶狠得仿佛就要去寻衅斗殴一般恐怖。
“咲,厌倦我了吗?”真弓神色复杂,眼神里夹杂着诸如不安受伤、不甘嫉恨的成分,仿佛他敢说一句是,便会立即爆发。
即使是与他发生了亲密行为的若月,在看到这样的真弓时,仍然会忍不住感到心底一凉。
可相比起最近越来越柔.软的真弓,像这样明明受伤却仍然保持着凶性的真弓,才是若月认识的那个他。
若月忍不住探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明明更习惯初次见面时的短发,却为了他把头发留得这么长,长到了已经超过了肩膀、可以扎起来做出各种造型的程度。
他忍不住温声道:“真弓不需要因为我而勉强自己。”
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真弓一点一点的改变,他全都看在眼里。慢慢地从硬汉路线的外表一点一点变得柔.软美丽,即使他从未表露出来,但若月也知道他其实很辛苦。
“做回原来的真弓也很好。”若月轻声道,直视着他慢慢解除警戒、变得平静下来的双眼。
一旦知道了恋人并非厌恶自己,真弓便松懈下来,忍不住磨蹭了一下仍留在体内的性器。他歪着头,“咲不喜欢这样的我吗?是因为因为很丑吗?”
坦白来讲,除去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