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半,身边的人走了,他看着左边空空如也的大床忽然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到那几张照片还在才算安了心,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昨晚的事也是梦境的一部分。
秦昭逾读大三,跟大部分富家子弟一样,呆在这儿就是为了混毕业证,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但家里还是希望他能在大学里学点东西,多交朋友。他也跟大部分男孩子一样,没事就在宿舍里打游戏,或出去打球,抑或跟乔一鸣他们那伙泡吧飚车,有钱人从不缺丰富的业余生活,要是想玩,能天天不重样。
夏炽没因为语气或是身份关系露出半点尴尬的神情,抿了抿嘴角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声音很轻的说,“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你们。”
“你怎么在这儿?”还没等秦昭逾说什么,乔一鸣倒是先开口,语气轻佻的问。
秦昭逾没答,乔一鸣也不关心他学习的事,很快话题就扯到别的上面去了,讲几句他跟沈沉谈恋爱的事,又讲他家新来的厨师,零零散散的琐事,秦昭逾偶尔回应几句。
“你上什么课啊,要考研吗?”乔一鸣被摸的连说话声音都放低。
几天没见,夏炽好像又瘦了一圈,他今天穿了件特别宽松的运动服外套,拉链拉到领口,怎么看都像又偷了别人的衣服穿,秦昭逾有冲动想要带他去商场买几身合适的衣服,他目光向下扫,夏炽还是穿短裤,不是到膝盖的长度,是短到几乎隐没在外套里的短,那双笔直的腿越来越近,毫无预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乔一鸣把改装跑车在学校里开的轰轰作响,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他蹲在宿舍楼下抽了几根烟,终于看见秦昭逾抱着本书从楼上下来。
这个点咖啡馆里的人不多,他跟乔一鸣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两杯冰饮,喝到一半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昭逾毫不掩饰自己诧异或是期许的目光盯着他看,直到他也看到自己。
但这几天秦昭逾哪儿都没去,不是在宿舍打游戏,就是去上课,乔一鸣所有的约都推了,害得乔一鸣来宿舍楼下堵他。
“你这两天干嘛呢?”乔一鸣语气十分不满,仔细听又觉得带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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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躲你,最近在上课,”秦昭逾冲他笑笑,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这是能让乔一鸣瞬间听话的一个方法,从小用到大,多大都管用,乔一鸣这人性子急脾气暴,但又没什么心眼脑子直,被他一顺毛,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秦昭逾只好笑笑说,“今天不去了,请你喝东西。”
又梦见在悬崖边上看见夏炽向他招手,夏炽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炮,他向前走,夏炽向后退,然后掉下悬崖,他趴在悬崖边上想要去抓却扑了个空,他望着深不见底的峡谷被雾气遮盖萦绕,像山涧瀑布但又丝毫没有水的痕迹,他不见人影,回过头,看见夏炽就站在他身后......后面的记不清了,一个梦连着一个,诡异又毫无关联。
秦昭逾想一个人静的原因是他这几天频繁的想起夏炽,不是想念的想,是单纯的想起他。
“你怎么来这儿了。”秦昭逾没有停下的意思,乔一鸣只能跟在他后面走。
夏炽很瘦,平坦的小腹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但偏偏胸口和屁股上的肉最多,捏起来软乎乎,舒服极了,秦昭逾心想,怪不得去干这行,天生被操的料。
总觉得夏炽给他下了蛊。
夏炽的眼睛,和他眼尾的泪痣,还有他白花花却覆满手印的屁股,都在秦昭逾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一个人开车去乔一鸣家附近转了几圈,期许着能在遇见他一次。其实就算遇见了他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想见见他。
没有人会因为什么事路过一所大学角落里的一间咖啡馆,但乔一鸣没拆穿,好像看出他是来找秦昭逾的,心里估计这俩人干爽了还
怀疑他蓄谋已久。
走了一会儿,乔一鸣忍不住了,吼道,“你他妈躲我干什么,就因为那天我跟沈沉在车里打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这种感觉很奇怪,要是说喜欢肯定不是,秦昭逾这种男神级别的人物有无数人倒贴追求,他犯不上去喜欢一个卖屁股的,但夏炽就是揪着他心挠痒痒似的,时不时想起来,吃饭时候会想,睡觉前也会想,就连打游戏他都觉得自己跟中毒似的想起夏炽。
他本以为就要把夏炽忘记了,或是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但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崭露头角,夏炽就出现了。
“嗨!”夏炽语气轻快,弯了弯手指,跟他们打招呼。
秦昭逾想的头疼,后来干脆把夏炽那几张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照片洗出来贴在墙上,跟他以前那些摄影作品贴在一起,再想他了就看几眼,偶尔还能撸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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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逾无语,那天的事他早就忘了,这两天他是单纯的想一个人静静,他朋友不多,乔一鸣算是最好的一个,但乔一鸣这人嘴碎话多,一个顶十个,围在他身边能逼逼二十四小时话题不重样,他懒得解释,但不解释乔一鸣就没完没了的在他身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