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蓝鳞的收藏,绝对数一数二。
他曾经是斗鱼族的王者,水族众王之一。
他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百依百顺的依附者,那些忍耐他一切恶意的兽人。所以他才把自己装饰得如此完美。因为他黑暗恶毒的一面,早就发泄在了床上,剩下的,全然是纯粹的优雅矜持。
只是现在这个兽人,这个斗蓝鳞,被束缚着吊在空中,体内塞着他自己的收藏之一,而他的美艳的躯体,并没有得到他主人的垂怜。
烈焰津的作用持续着,耗费着他的心神,积累的痛苦几近决堤,而他的主人却全心全意地翻看着他的空间,浏览他的收藏。
也许他的主人已经忘了他这个依附者了。
其实,没有什么惩罚的道具是制得住王者的。
一切的机械师无论是机甲师还是道具师都是为那些强大的兽人服务的,他们服务于胜者,哪会做出大批控制惩罚王者的道具?毕竟王者已是传说,他们高高在上,而不是匍匐于某人脚下。斗蓝鳞之所以被折磨,不过是他愿意被可寒折磨。
这里唯一能束缚住斗蓝鳞的,只有可寒的神赐力。
可寒感到自己的神赐力发生异动的时候,蓝鳞的战气已经弥散开来,占据屋中了。
烈焰津在战气的作用下被排出体外。
在这个战气的主人的控制下,一点一点地被剥离出来,凝聚在地上。
很奇特的景色,这个被吊在空中的男人悬空着,低着头,长发遮去了他的表情,透明般的肌肤里溢出一滴一滴红色的ye体,划过他的身躯滴落在地上,凝聚成一滩赤红的ye体。
强大的水族战气在屋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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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王者的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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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器具发出不安的颤抖,带着金属的悲鸣。
他体内的器具早就宣告失效,甚至被他稍加力量排出体外了。
然而战气还在张牙舞爪地弥漫,宣示着他主人的战斗欲。
如果一个兽人对着他的主人施法战气,就说明他不服他的主人了。
可寒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兽人。他用神赐力化出了座椅,坐在上面,看着这个被他束缚的兽人无尽地散发他王者的力量。
人总是很难想象你看不见的东西的,比如现在斗蓝鳞隐在暗处的眼。
烈焰津已经被彻底排出,兽人身上不再散发玄妙的色泽,然而他依旧低着头,难辨神色。
他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哪有依附者在接受主人惩罚的时候私自移除主人使用的道具的,还是在主人眼皮子低下。这是对主人威严和掌控力的挑衅。
斗蓝鳞知道。
他也知道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不会就此逃过惩罚,也会因此失宠。
他只是这么做了,冲动地如同不知轻重因为得不到父母疼爱而大发脾气的孩童。
他不是孩童。他的主人也不是他的父母。
他低着头,说不清是因为刚刚突然翻涌上来的叛逆还是因为对现实的规避。
“生气了?”
但是他的主人,语气中似乎没有一点气愤。可寒问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他与对朋友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惹得对方跳脚,而出言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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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而斗蓝鳞的反叛不过是一次不起眼的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