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说来就来的情事彻底打垮了昨夜未眠的二人,身上出尽了细汗,曲轻舟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白荀的ru尖,好奇地关注它逐渐挺立的过程。
白荀已经累的不行,浑身乏力,不耐烦地推搡着曲老贼耍流氓的臭手。出了一身臭汗,还不理我远一点。
“和我说说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曲轻舟侧着身托着头,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美人儿。
白荀顿了顿,“我怕你嫌我。”
“嫌你什么?出水不够多?”曲轻舟逗他,无意外地收到美人儿的一个无力的侧旋踢。他捉住白荀的玉足,握在手里把玩。
“离开京城一年后,我爹就开始频繁地逛青楼、娶小妾。一开始我娘不在意,后来次数多了,就引起了他们二人的吵嘴。”白荀没理会他的挑逗,窝在他的怀里,开始讲这几年的始末。
“我娘性子虽温和,但她并不能接受和别人同享一个夫君。正赶上严冬,我娘身体本就不好,这下更加恶化。”白荀垂着眼睛,思绪飘到了那年严冬。
白荀跪在父亲的书房外整整一个雪夜,浑身冻僵,嘴唇发紫,乞求父亲为病重的母亲寻一个郎中。
而那个曾许娘一生一世的男人,却在书房里和别的女人嬉笑谩骂,打情骂俏。那是白荀第一次,对山盟海誓感到可笑。也是生平第一次,对曲轻舟的屁话感到怀疑。
白荀的娘没能撑过那年冬天,他跪着像几个大伯求情都没能得到援助。他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软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护不周全。
血,浓于水。但是,很多时候亲情还不如陌生人。面对着亲戚的落井下石,父亲的不闻不问,白荀仿佛跌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不是怕齐家后继无人,他估计早已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寻儿,娘不怪你。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是娘当年执意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爱情本没有错,错的是无法忠贞的人。”白熙儿虚弱地躺在床上,惨白的脸上挂着柔柔的笑,轻抚着儿子沾满泪水的脸。
“你一定不能辜负欢喜你的人。”
也是这句话,白荀之后才鼓起勇气千里迢迢来寻曲轻舟,才勇敢地直面自己的内心。
曲轻舟心里一紧,不禁暗骂自己昨日的混账,娘亲既已经千方百计地交代自己要善待白荀,那必然有什么隐情。可逼着白荀坦诚,冷战了一个晚上。他的荀儿昨晚在想什么?
“齐家后来为难你了么?”
“齐家没了。”白荀顿了顿,才继续说,“我用了七年的时间,让他相信我,让他把齐家的大权交给我,我扩张人脉,培养自己的心腹,然后里应外合,一点点分解了齐家的势力与家财,让光鲜亮丽的齐家变成了一副空壳。”
他爹当年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孝,克死了自己的娘,还不放过整个齐家。想到这里,白荀一个冷笑,留他一条狗命,不过是怕他去地底下烦他苦命的娘罢了。
“我敛尽了齐家的财产,建粥棚,办学堂救助邻里,只为让我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看见那些无依无靠的人,我就想到了我娘眼里逐渐暗淡的光芒。”
白荀正视着曲轻舟,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与慎重。
“如果有一天,你像他一样的话,我一定会离开你。”曲轻舟心里一颤,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他的荀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吃了这么多的苦,把儿时稚嫩灵性的小粉娃磨砺成如今的模样。
“然后我就和各种男人快活。”
???
曲轻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柔地看着白荀,抚摸着他及腰的长发,磨蹭着他的耳尖。
“不会的,我们曲家一直都是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曲父曲母就是很好的见证,白荀没有否认,他自己有眼有心,他自己可以体会。
“况且别的男人满足不了你的。你趁早打消和别的男人快活的念头。”一想到白荀和别的男人翻雨覆雨,曲轻舟就心里发毛。
白荀没有反驳他。正欲开口接着说下去,被曲轻舟一个深吻,迷的七荤八素。“不要说了,后面的我都知道了。”
不就是串通了自己的父母陪他演了一场戏。白荀挑眉看向了他,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出了什么别的情况,我可不负责。
比如提前预支了曲轻舟的一大笔钱买通邱衡,打着他的名号欠了一路的债住着上好的客房。和暗卫串通好,暴露信里的内容。
白荀暗地里偷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我没有。过了今天这事儿翻篇,以后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二人解开了误会,相依着拌了一会儿嘴,唤来下人送进房了热水。
白荀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后xue里的Jingye顺着大腿淌下,他努力地想夹紧颤抖的双股,可无济于事。
曲轻舟抱起他,进了有些小的浴桶里。舔舐着他的耳廓,轻声地对他说。
“让为夫给你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