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狂跳起来，拎着塑料袋的手握得更紧了。
“跟我走一趟吧。”楚衡说着，把那中年人拉了起来。
楚衡抱起一只长毛猫坐到常做的位子上，小李看到他有些惊讶：“老板，你不是病了吗？”
“哦。”小李点了点头，
楚衡抬腿绕过外卖，关上门后有些头疼，这要怎么处理？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胃疼的难受，之前买的药却是上周都吃完了。
想起来了，他在朋友圈见过这个人。
“没有没有，楚哥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下手有分寸这一点，我们还是知道的。”小警察笑着说道，“刚才检查了一下，肋骨断了几根，好像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看来得先去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了。”
看到有人靠近，那中年人慌了起来：“我自首！我现在就去自首，别打我了！”
“吃了药好些了。”
在药店里买了药，打包了一份清粥，楚衡慢腾腾的往回走。
楚衡压下心中各种念头，维持着表面镇定下了楼。
又随手翻了翻，发现一塑料袋装的都是同样功效的药。
“喵~”
楚衡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说是送外卖的。
之前的同事有发过他的照片，是这附近经常出现的高危抢劫犯。
谈话有了片刻的沉默，楚崆突然有些紧张。
楚衡灌下一大口水，然后看向那中年大叔：“那人是长得娃娃脸吗？”
“知道我胃炎在家里的，也就只有小李了吧。”楚衡有些纳闷，又隐隐约约的有些期待。
来到小区，楚衡停好车上了电梯。
“好像是吧”中年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刚把手机放下，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楚衡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换衣服，拿着手机拉开门，就看到放了一地的外卖。
老实说当时他开枪后，差点腿软的站不住，身体半靠在车上，凭着多年的伪装能力才止住了声音的颤抖。
“我没点外卖，你送错人了吧。”楚衡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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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看着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
只是不开那一枪，这个局，又怎么能结束。
又睡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楚衡没理会，结果电话就打来了。
“”这是要开吗？
“怎么，你以为他是被我打成这样的？”楚衡说完，拿着药一口吞下。
“自首？”楚衡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会恨我吗？我要先道歉吗？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不肯露面？
楚衡蹲了下去，拿起一盒药看了看，是治胃病的。
途中几次那中年人试图逃跑以及攻击楚衡，被楚衡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一顿才彻底老实下来。
这一路段比较偏，没什么人，凭着过往当过警察的直觉，楚衡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您是楚衡吧，确实是您的外卖。”
“怎么还没来。”楚衡打断回忆，走出拐角，空空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一个塑料袋被风吹的卷起来。
“没有没有，那老板你好好休息，我会好好照顾猫猫们的。”
“会是他吗？”楚衡想到，走到下一个拐角，靠着墙停了下来。
“所以刚才是这家伙在跟我？”楚衡的面色不太好。
出了警局，楚衡打了辆车去店里，进了店门，几只在客人身边围绕猫瞬间跑过来蹭着楚衡的腿。
他往前走了几步，过了一个路口，看到墙角靠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
楚衡紧张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如果周亦宸不肯原谅他，该怎么办？
“胃疼，老毛病了。”楚衡打了个哈欠，“怎么的，看我没来想偷懒？”
“前辈下次见。”
“你放门口吧。”楚衡不耐烦的说道，挂断了电话。
这下真的睡不着了。
“是啊。”
窗帘拉着，房间里一片黑暗，楚衡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钟。
“行。”楚衡看向小警察，“那我先走了。”
扫视了一圈，除了一大堆吃的外，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的是药品。
开了门直接趴在床上，楚衡闭上眼睛。
不可能是小李，会是谁呢？
“嗯。”楚衡声音有些哑，他经常不去店里，这家伙怎么今天想起给他打电话了。
“喂，老板你今天不来吗？”小李说道。
“大不了我余生做牛做马给你赔罪。”楚衡想到。
“老板你是生病了吗？”
“别光照顾猫，也要照顾客人。”楚衡懒洋洋的说道，挂断了电话。
“你是说，攻击你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青年。”做笔录的警察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