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叩叩”
弗罗lun丝敲响了邻居的房门。
还是上次来应门的男孩,他看了弗罗lun丝一眼,什么也不说,便走开了。
“谢谢。”弗罗lun丝还是有礼貌的道了谢。
他走进房间,去看上次被伊诺克看过病的男孩。
都是一般大的年纪,总是得要互相照应的。
“你现在好点了吗?”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那男孩的脸色确实不再苍白,弗罗lun丝也放心了一点,“等我完全好了,你陪我去给神父道谢吧”
“好的。”弗罗lun丝笑着应下了。
“你要出去吗?”男孩注意到弗罗lun丝身上的衣裙。
“是的。”他站起身,“你要注意休息,早点完全好了,才能去道谢呢。”
“谢谢,”男孩微笑起来,脸色更好看了些,“你要注意安全。”
弗罗lun丝提着裙摆下了楼,小巷里已经人开始扎堆,也有的男孩和弗罗lun丝一样,正在往小巷外走。
他们的衣服实在是没有什么讲究,很多男孩随便扎了束腰和半裙,披了一件外套便站在街边。
男孩二十出头的rou体健康又充满活力,或许这才是他们揽客的资本。
弗罗lun丝看了一眼,他直直往外走。
他站的地方不太好,而他又穿的太正经,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可不想去找一个矜持的淑女。
弗罗lun丝便靠在墙上,一抬头,便能远远地看到那黝黑的十字架。
如果今天也过去,会不会显得太不自持了?
弗罗lun丝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句问话。
可是那又怎样呢?他可是男ji呀弗罗lun丝轻笑了一声。
,]
他喜欢伊诺克啊。
“嘿,”旁边的男ji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算没有客人也不要灰心啊。”
弗罗lun丝便更觉得好笑了,“不了,”他站直身子,“我要去教堂了。”
“去教堂?”对方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去求上帝给你找客人吗?”
弗罗lun丝拎了拎裙子,“是啊,求他老人家行行好吧。”
教堂里还有几个没有离开的人,弗罗lun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夜色逐渐晚了,教堂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趁着没人,弗罗lun丝穿过小门,来到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种了六株红白玫瑰,这种玫瑰需要花费Jing力去打理,所以神父并没有种的太多。
“你在这。”有人在身后说话,弗罗lun丝转身过去,发现是伊诺克神父。
“我来找你的。”弗罗lun丝提起裙摆走过去。
“我知道”他说
弗罗lun丝笑着靠近过去,“你知道什么?”
“弗罗lun丝”伊诺克皱起眉后退了一些,在看到对方的笑脸时,眉头又松了开来,他向弗罗lun丝解释道,“我还要再等等,”伊诺克示意自己手臂上的毯子,“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
“我可以陪你一起等。”弗罗lun丝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留在屋里,”伊诺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你可以先休息。”
“那我等你。”弗罗lun丝进了屋。
“你先休息”
弗罗lun丝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想见我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弗罗lun丝?”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他摇摇头,重复了一边先前的话,“我等你。”他说,“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想要等你,你不要管我了。”
伊诺克有些无奈,他低头亲吻弗罗lun丝的额头,“你就是个孩子。”
神父回到了小门的并一边,弗罗lun丝名正言顺地再次霸占了伊诺克的床榻。
他去看看放着镜子的置物架,旁边的水盆架上只有一条毛巾,没有那个晚上的水盆的踪影。
弗罗lun丝起身去看神父的书桌——就和每一位绅士一样,伊诺克的书桌十分整洁,只放了几本书。
他又去看对方的书架,里面有不少的着作,而其中一层,放着他的医药箱,以及一些不常用的药品。
看来伊诺克在这里住的很自在。
弗罗lun丝还想去看他的衣柜,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神父?”教堂里的座位上正坐着弗罗lun丝第一次来教堂时的流浪汉,看到神父,他有些意外,“我以为您已经休息了。”
“确实。”他将手里的毯子拿给那位流浪汉,“弄完这些,我也该去休息了。”伊诺克将毯子放在每一排椅子最靠近走道的一侧。
“真是麻烦您了。”,
教堂静悄悄的,只有微微的风声,以及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里透出的煤油灯的光芒。
弗罗lun丝正站在窗前看着他。
伊诺克扭开房门,窗边的男孩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唯一的一丝光亮也被隔绝,只剩下这个温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