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张清豪道:“我劝你今天趁早从香港离开,要不然等这股劲过去,他还得要你的命。”
“贺叔没出来,我不能走。”罗子扬头痛的说道:“我放不下心。”
就在这时,手术间的门打开,有人出来询问贺之寒的家属,罗子扬立刻起身,医生欣慰的说道手术成功,虽然有内脏损伤,但是经过手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罗子扬双手捧起为他祈祷。
看着贺之寒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罗子扬的眼睛里涌起了泪。
张清豪问他,“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罗子扬点头,他把一个戒指从口袋里掏出来,盒子上还沾着血,“把这个替我送给他,告诉他,我祝福他,我走了。”
说罢,罗子扬转身,避开成壁从另一个门离开,他离开后,张清豪跟随贺之寒的床一起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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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壁在桌前给贺之寒削水果,贺之寒看了看他的手,“刀工确实不错,建模练的?”
“嗯。”成壁点头,“好久没干过那些活了。”
贺之寒道:“你妈妈的死,不是罗子扬干的。”
“清豪已经告诉我了。”成壁低头削苹果,医院的房间很安静,时光静悄悄的流淌,而屋外偶有虫鸣鸟叫。
贺之寒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仇恨,什么时候去报复,是要看时机,我总记得罗畅以前多嚣张,他对我说,贺之寒,你一辈子都是我胯下的人,做官也无用。我当时真觉得人生无望,看不到尽头。”
成壁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他把苹果放下,认真的看贺之寒,贺之寒朝他笑着,“可我还是赢了他,赢得他所给不了的一切,包括子扬”
成壁眨眨眼睛,贺之寒道:“我不可能和他去任何地方,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他来找我。”
成壁浅浅一笑,他问道:“贺叔叔,我笨,对不对。”
贺之寒摇头,欣慰道:“你不笨,你很了不起,成成,你的人生,是我羡慕不来的那种。”
成壁想哭,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受尽多少煎熬才能有今天,而现在他的亲人都离他远去,可是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没资格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成壁点头,坚强的说道:“我会挺住,有清豪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商场如战场,没人永远赢,没人永远输,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走。”
“我懂。”成壁点头,答应他,“我会改,踏实的走每一步,贺叔,这是我人生最艰难的日子,但是你和清豪,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情。”
“你能懂,我们就欣慰了。”贺之寒朝他微微笑着。
成壁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医院的走道上有人来人往,张清豪在草地里抽烟,成壁慢悠悠走到他身边,他陪他坐着。
张清豪看他一眼,“你说改的?没三天就有了歪心思。”
成壁低头认错,“我错了。”
张清豪嗤笑,“你认错态度一直很好啊。”
“嗯,我知道错了。”
张清豪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结了,“我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去看看,就当聊天,我琢磨着你还是有病得治。”
成壁闻言竟然偷笑起来,“嗯,我配合治疗。”
“来香港很多天了。”张清豪感叹。
“不要回去,多陪陪我,我现在是病人”成壁拉着他的衣角,像个小动物似的,低声道:“我需要你的陪伴。”
张清豪靠在椅子上,他搂过成壁,问道:“我留你屋里,也没个说法,说实话,我觉得和你那满屋子女人和孩子待一起,我很奇怪。”
成壁笑着看他,“怎么?怕自己正房位子不保。”
张清豪傲慢的笑着,“什么正房,我不认。”
成壁瞧他那股劲,还把自己当宝了。
成壁拽过他的手,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戒指,自信满满的说道:“张清豪先生,现在我以上帝得名义发誓,我愿意守护你的下半生,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都矢志不渝,你愿意和我一起,坚守这份誓言吗?”
还不等张清豪回答,成壁自说自话,“愿意,哦,非常愿意,那好,我将为你戴上我们神圣得戒指”
张清豪动动手,笑骂道:“有病啊你。”
成壁嘘了一声,歪歪头笑道:“张先生,请不要打搅精神病人自娱自乐。”
成壁麻利的把戒指给他戴上,然后抬起手来看,精致漂亮,配的上他那修长好看的手。
成壁幸福的笑着,他靠在张清豪肩上,“清豪,十年以后,我必将回到溪城,这十年,我们还得坚持走下去。”
“十年到时候你就四十岁了。”张清豪和他闲聊,“年纪不小了。”
成壁拧他一块肉,“臭美死你,你小,你还不是个大叔!”
“行行行,我臭美,追人家的时候天天是美人,追到手就大叔了”张清豪笑道:“没良心的家伙。”
“你才知道,哼,看你还埋不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