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叔,他怎么了?
在八个人一起上台后,评委们一一做了评价,夸的贬的,不值一提。
下边的评委们交头接耳讨论成壁的这些画,成壁道:“自古以来,桥梁是贯通水路的重要工具,从近现代史来看,工匠们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铺桥修路,每一座桥梁,我们都要赋予它独特的美,就好像它与生俱来就在这山水之间,往来游人不会惊讶,现代的工业打破了这一片山水的宁静,我认为我们连接的不仅仅是江河,还有人与自然,我相信这座白色塔桥不仅可以让芸乡的交通便利,往来时间缩短十倍,还可以让这里的旅游业、第三产业上一个新的台阶。”
秦教授这次的准备很充足,谈吐得体,信心满满,全场为他鼓掌。
“贺叔叔”成壁问他,“为什么会病?”
但是又有人说,材料这玩意也没必要一定是最顶尖的,能成事就行,如果太贵了,预算不够,事不成还头疼,反正桥修的再好,也就是五六十年的寿命,熬过去,还得翻新。
当他看清楚眼前平静的张清豪时,他仿佛有些明白了事情的轮廓。
赵景要解释,张清豪制止了他继续。
一个一个人上去,秦教授在成壁之前上了,成壁看着自己的八号牌,然后他透过缝隙看着谈吐自如的这位学者,仿佛是看到了他的父亲,他想如果他爸爸没死,大慨也就是这个年纪。
成壁怔怔的站在原地,他茫然的看着前方,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像你们这样利用他的人,根本不配他付出的代价。”
成壁起身,台下的各位都是面无表情的看他。
汪斐颜毫不客气的从成壁手中抱过贺之寒,然后在曹晋阳、赵景他们面面相觑的神情下,扬长而去。
他下台的时候,和成壁擦肩而过,这位教授谦虚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成壁也回以礼貌的笑容。
成壁首先是向各位评委敬礼,“各位老师,大家好。”
成壁激昂自信的话,吸引了在座的所有评委,他高谈阔论,不再谦卑,他用一副副画来展现他的理想国度,他认为别人都无法去完成的属于芸乡完美的桥梁。
成壁让开,屏幕上他的模型开始呈现,成壁以他专业的眼光来解释这桥梁,放着放着,屏幕上开始出现青山绿水的影子,还有芸乡有名的鸟群、茶山,云霞屋檐,渐渐的屏幕淡去,一座桥梁在青山绿水间,是关于未来的图画,淡淡的塔桥,高耸入云,飞鸟从塔桥上方飞过,下边的渔船、车辆、行人、一层层的时空,再转向,由塔桥上方眺望远方,深深地河湾,延绵不绝,四周的树木一直到尽头。
看到贺之寒晕倒过去,汪斐颜再也没有犹豫和客气,一拳头就把赵景揍倒在地,他毫不犹豫的冲到成壁面前,恶狠狠的说道:“放开他!”
大家无非都是等待结果,等待一千万花落谁家。
成壁冲过来拉起他的衣服,“可是他生病了!!你不动声色的让我争取这个成绩,却要我为了这个结果,利用我至亲的人,张清豪,你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清豪居高临下的看他,他
成壁二话不说跳下台子冲向贺之寒,人群都乱了,成壁抱起贺之寒,急冲冲喊着开门开门!
成壁全程心跳加速,贺之寒在下边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成壁被他分散了注意力。
成壁脑袋里全是空白的,怎么会这样,贺叔叔为什么会晕过去。
就在评委们宣布,这次的第一名是成壁时,贺之寒起身,他还没迈开步子,人就昏倒过去。
当成壁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贺之寒从屋子里跑出去的时候,成壁看到了赵景他们拦着汪斐颜不让他进比赛的会场。
“是我让他来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不可能有一个环节出问题。”张清豪回答。
汪斐颜走过去时,张清豪刚走出电梯,汪斐颜只是憎恨的看他一眼,没有与他多说一句话,他就那么抱着贺之寒独自离开了恒健。
雪天根本无法开工,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搞测绘,局里不少人说这儿的建筑必须材料扎实,要不然就是谋财害命。
张清豪只是淡淡的看他,便面无表情的走向赵景他们。]
同样一件事,两者的考虑都有道理,这人挺聪明的,成壁来回渡步,他如果在造价上搞噱头,就和这人撞了,打不了良心牌,只能玩别的招数。
成壁站在聚光灯前不是很适应,从前他是享受别人的瞩目,这几年他活的胆颤心惊,好像自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已经为他父亲的血债付出了太多,也许这次芸乡的桥梁敲定,是他人生得以重来的机会。
不知不觉,成壁红了眼眶。
成壁解说完以后,全场的掌声雷动,成壁抿着嘴唇激动的鞠躬,他看到了贺之寒感动的目光,是的,他的父亲不在人世了,无法看到他的成长,但是成壁相信,贺叔叔会看到,这么多年,他的学习和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