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晚有着湖水的温润,偶尔有回旋的风吹过山谷,也在到达这里之前就消失在树海。天幕浓黑,星垂四野,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呵护着这座小小的山居。
山居几乎整个嵌在悬崖峭壁之中,下窥巨壑,上临绝顶。通向外面的窄道近看约两个脚面来宽,远看更是宛如一缕,蜿蜒腾挪地咬上了绝壁。这样的建筑在本地被称为“一根马尾空中吊”,通常是苦修的僧人居住的地方。可是此处却没有僧人。
屋子里灯珠俱灭,只有一颗金色的明珠悬在床头,将将把这方寸之间照得明亮。不过,这已经足够重湖看清主人失神的美态。嘴唇已经完全肿了,艳丽靡红还带着shi润,眼睛就那么朦胧地半睁半合着,似乎连抬眼的力气都无。束发的簪子玉冠不知道什么时候松脱开来,漆黑的长发在枕上乱成一团,又被汗水黏在脸上,肩颈,还有胸前。重湖着迷地吮吸他的脖子,动作倒是倍加怜惜,身下挺腰的节奏反而快了些许。这么一来,果然如愿听到主人被逼出一声愈发好听的呻yin——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嘴除了发出高高低低的好听的叫声,早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重湖停了一下动作,微微俯身,非常宠爱而细致地把一绺shi透的乱发拨到鬓边,主人随着他的动作迷茫地侧了侧头,眼神都是涣散的。重湖坏心又起,撩完头发的手指直接滑到主人唇间,稍一用力就叩开牙关,触到甚至不知躲避的柔嫩舌头。主人困惑得像个孩童,舌尖动了一下,蹭到了他的指头。似乎疑惑自己吃到的到底是什么,眼睛还极其无辜地眨了眨。
他刚才被弄哭了好几回,又出了一身的汗,现在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濡shi成小小几簇,颤巍巍眨动的时候,活脱脱一只天真的小兽物,见了人也不知道怕,不知道跑。重湖看着他的模样,浑身欲念轰的一声着了火一般,低下头又开始舔咬他胸口的ru珠。那一双ru珠已经被弄得肿大了许多,艳红欲滴,颜色与樱桃相似。重湖才刚一舔,它们便悄然立起。可怜它们的主人已经遭了好几番挞伐,早就被欺负得快要支撑不住,连神志都混沌了,本来以为刚才的的动作是安抚和停止的意思,结果发现又被骗了一回,终于忍不住委屈得低声呜咽起来。他一边呜咽一边挣扎,一只手臂好容易从重湖的压制下逃脱出来,无力地抵着对方的胸膛,意思是停下别折腾了。如果是平时,重湖也许就停下来了,或者至少缓上一缓。谁知今晚不凑巧,那指尖按住的位置恰好是重湖心口的契印所在。他们身体本就紧密相连,这下又有契主与契印沟通,更是带来Jing神上的无上享受。重湖觉得全身都要在极致的愉悦中燃烧殆尽,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完全灰飞烟灭,喉咙底发出一声兽类的咆吼,不知疲倦地又开始了一轮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