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如同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爪子按着谢成周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舔着他的背脊。shi漉漉的感觉让谢成周细微地颤了颤,秦绍又辗转着去吮吸他的后颈,直到那里留下一片花瓣似的红色。
谢成周闭着眼,背德和强迫双重叠加的羞耻感几乎让他想就这么死过去,可心底某个角落生出隐秘而可耻的餍足——
你不是肖想很久了吗?
他猛地哆嗦了一下,秦绍发出疑问的鼻音。
下一秒,谢成周猛地把他掀翻了。
秦绍才刚刚做过一次,不设防之下险些被掀到地上。谢成周狠狠盯着他,像是终于把该有的受害者反应找了回来,冷声道:“滚。”
秦绍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他当然还想再做,但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只有这点甜头了,虽然心里的野兽仍然蠢蠢欲动,秦绍还是老老实实地下了床:“浴室在那里。”
谢成周从背到腰到屁股都痛的要死,身体还沉浸在方才暴烈的狂欢里久久不能平复,下床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拒绝了秦绍的帮助,扶着墙挪进了浴室。
办公室里当然只有淋浴,谢成周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淋在身上,他终于从糟糕的负面情绪里脱出,顺手拿起旁边的沐浴露。
是跟他一样的牌子和味道。
明明是很大众的牌子,明明应该是巧合,若是换个时间和地点,谢成周根本不会在意,然而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这仿佛成了一个暧昧甜腻的暗示。
他惊慌失措地扔开沐浴露,匆匆冲洗了身上的黏腻,拉开浴室的门。
秦绍抱着一套衣服沉默地看着他。
谢成周自己的衣服被秦绍脱了个干净,倒是没有揉烂,但内裤和衬衫已经被弄的一塌糊涂,他只能咬着牙接受了秦绍的好意。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穿上自己的衬衫和内裤,尺寸都太大了,稍微有点松垮,衬得谢成周更加纤细脆弱。
可这不过是表象。
他清楚地知道谢成周比谁都要坚韧。
“睡一会儿再走吧。”秦绍说。
小床上已经换了被单和床套,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的欲盖弥彰的香味,谢成周沉默不语,直接去推休息室的门,被秦绍一把捞住了腰,压在床上。
“睡觉。”秦绍命令道。
又是那样奇怪的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谢成周只是眨了眨眼,秦绍已经离开休息室,关上了门。
根本不用试探,就知道是从外面反锁。
他的眼神落在床头柜的照片上,照片里的秦绍还带着一团学生气,冷冷地看着镜头,好像非常不高兴,而自己强行搂着他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傻乎乎地比了一个剪刀手。
这是他记忆里同秦绍的最后一点温情。
谢成周猛地举起相框想砸,最后还是放了回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谢成周睡得口干舌燥,下意识拿起来灌进肚子里。
冷水下肚,谢成周总算醒了,只是这一醒才发现下身一片黏腻,随着他的动作还有什么东西从某个饱受摧残的地方流出来。
他的脸瞬间绿了。
秦绍那个混蛋根本没有带套,谢成周清洗的时候也没有Jing细到把后xue里面的东西抠出来,流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他咬牙切齿地运了半天气,决定还是忍一忍,无论如何不可能再问秦绍要一条干净内裤。
想到这里他起身试探着开了开门,没有反锁,很顺利地打开了。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空空荡荡,谢成周赶紧穿好衣服裤子,忍着后xue里的不适逃了出去。
他不知道,正在另一个会议室里,秦绍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他离开,旋即发了一条消息:“他走了。”
那头的人回得飞快:“好。”
谢成周踩了一脚油门,奥迪迅速汇入了霓虹般的车流。他打开车载音乐,随便拧了个频道,主持人是个温柔的男中音:“有的人就像一只外表光鲜,内心却已经腐烂的苹果,他们的痛苦无法被察觉。不仅如此,即便那只苹果打扮得再光鲜亮丽、若无其事,一旦被剖开看见了内里,就会被毫不犹豫地丢弃”
前方红灯,谢成周踩住了刹车。
他怔怔地盯着前方,久久回不过神来。
坏掉的苹果吗?
数十分钟后,他抵达自己的住宅。
灯光温暖的客厅里,眉眼温润的男人闻声望来,缓缓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大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