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叹了一口气,从旁边狱警手里接过一把长刀:“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正常情况下解决不了的问题靠私下武力解决。决斗吧,你赢了就放你出去,反之,你就当已经在外面死过一次吧,为了让你死心,我会砍掉你一条腿。。。。。。”
囚犯不知道金发少年早在暗中偷偷停了药,一切并没有变化,他们仍旧每次见面都激烈的做爱。
囚犯接受了决斗,却输掉了,这结果让人意外。虽然原军官囚犯手上只有一把铁片磨成的小刀,可是那也应该比这辈子只在像文官一样的参谋部待过的弟弟强。
“尽管把我当人形按摩棒使用吧!”金发少年微笑的说着。
“舒服吗?”他听见弟弟这样问,他柔和的声音透过那一团棉花回荡在脑海中。他们有些相似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中完美融合,磨合一定早在没有记忆的幼儿时期就完成了,同为他们的信息素从未相冲过。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直接说出了心底的愿望:“舒服到我想掐死你。”
他从梦中惊醒了,对自己在弟弟身上留下的伤痕感觉到害怕,他不想再跟叶清做爱了。
“可以啊,死在你手里我高兴。”说着这话少年语气诚恳又天真烂漫。
他的弟弟会用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直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他忍不住想去碰一下那双仿佛有星星落在里面的,亮晶晶的眼睛,或者抚摸一下眼睛上方柔软蓬松的金发。可是从肌肤触碰的地方开始有火焰在蔓延,他忍耐着被火焰烧的遍体鳞伤,他顽强抵抗,最终是来自生命本源的旺盛火焰烧毁了他的防线。
“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沉声问一手将他关进来的人。
囚犯坚持想要出去。
身手一直敏捷矫健的原军官失去了右腿,但他却并没有生多大的气,他在特殊教育下长大见惯了伤残退役兵的士兵,他执意离开监狱也不过是去战场前线迎接面对死亡。倒是外面在打战,他却在这里好好享受肉体快感的罪恶感更让人难受。失去的腿就像是对于决斗失败的惩罚。
囚禁他的人幽幽的哀怨的问他:“你就当你在外面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行吗?”
他们还是又做爱了。禁欲一段时间的身体变的异常敏感。他觉得脑袋里仿佛有一团棉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毫无抵抗之力,什么都顺着那个即像魔鬼又像天使的少年被摆成各种姿势操来操去,有几天他觉得他们一定把这个世界所有能做出的姿势都做过了,可是不论什么样的方式都让他感觉到异常的舒服。
“真乖。”他满意这样的回答,摸了摸少年的头,很久以后黑发青年才明白这奇怪的愿望是来源于被压抑的占有欲。
这之后黑发青年从未带过镣铐,但多了一把拐杖和一辆轮椅。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做爱,如果忽略那条空荡荡的右腿裤,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唯一要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原本就很低姿态的金发少年因为愧疚更加加倍的想讨好囚犯了。
平时总用讨好的神色看着他的少年今天难得好好站着满脸阴沉的说着:“那不管你的事。”
欲为。而这勾引确实有效。
这里没有钟表,不知时间,日子过的悠闲又漫长,有什么在轻轻的包裹住他,然后仿佛坠入海里逐渐下沉一般,曾经的喧嚣的世界在海面上离他越来越远,海底下的世界是安静的黑暗让人想要沉沉睡去,放松然后展露自己真正的模样。可是,很多时候放松的结果便是毁灭,他亲眼见证过无数次那样的毁灭。
他和叶清的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永远下去的。最近监狱里暗流涌动,原本就不多的狱友大幅度减少了,这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没有任何打听消息的举动,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叶清的监视之下,而且不用问他大概也知道原因。这个国家只有两个地方需要大量的囚犯,一个是国家科学院院长艾琳小姐的人体实验室一个是极缺人手的战场前线。他望着高墙上装着栏杆的狭小窗户想着,外面可能在打战了。从小听到的军号声和军官老师的声声教导回荡在他耳边,他不太想去,可是他必须去,人们总是这样跟他说——这是他生来被赋予的义务。
军方没教过他如何越狱,以这座监狱对他的警戒程度,逃是逃不出去的,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是时候该和叶清好好谈谈了。他用从生锈的铁门上扣下的铁片磨成小刀,当着弟弟的面将刀架在自己脖子的动脉血管上。
“可我觉得和我有关,所以放我出去吧。你想要什么?我保证出去后我们关系私底下和这里一样。”囚犯用自己的生命做筹码又循循善诱着。
“抵死缠绵”这种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种精疲力尽的激烈性交吧。他们会一直做很久很久,不在乎是否会带来伤痛。久到实在是没劲再做为止。
他不该继续和叶清做爱的。他应该抓住机会逃跑然后回到军队里为国家效力——是脑中根深蒂固的盘旋着这样的念头让黑发囚犯最近都一直睡不安宁。他觉得他应该这样做离开这里,可是他的心却以另外一种频率跳动,他无法调整。